人生之目的 慧淨法師

人生是什麼?
 死後會如何?
 人生之目的何在?

自稱「萬物之靈」的人類,對此三問,曾否認真思考過?若終其一生,都沒想過這三個問題,那麼,嚴格的說,雖生而為人,卻不配稱為萬物之靈。因為,人生在 世,誰能免死?偏營眼前之事,不慮後世,便是愚者。而雖認真思考,若福德不夠,未遇真善知識,亦難得正確答案。

為了使人了解「人生的實相」、「人死之後將如何」,及「人生究極之目的」,乃將以前編寫在《淨宗要義》、《淨宗講義》、《書信集》等書裡的幾篇短文,抽出重整,並增加有關「瀕死體驗」及「念佛往生」的幾篇實例,彙輯成書,仍名為《人生之目的》。

「有福之人,可逢上智」。閱讀此書,如逢上智,前述三題,當可豁然領悟,則不虛出生為人,乃堪稱萬物之靈。從今之後,向著人生之究極目的前進,安心、滿 足、歡喜,過著「信受彌陀救度,願生彌陀淨土,專稱彌陀佛名」的生活。那麼,其人現今雖仍在娑婆,已非娑婆之久客;雖未生極樂,已是極樂之聖數。與阿彌陀 佛機法一體,蒙觀音勢至為其勝友;能令閻羅王敬羨,忝蒙十方佛讚歎。如此人生,慶幸無量,喜樂何極!

慶喜之餘,乃敬錄宗祖善導大師之法語數則,以顯示達成人生目的之殊勝利益與無邊法喜。

凡夫生死,不可貪而不厭;
彌陀淨土,不可輕而不欣。
厭則娑婆永隔,欣則極樂常居;
隔則六道因亡,輪迴之果自滅。
因果既亡,則形名頓絕也。

(般舟讚)

人天善惡,皆得往生;
到彼無殊,齊同不退。

(法事讚)

佛與聖眾身金色,光光相照心相知,
相好莊嚴無殊異,皆是彌陀願力成。

一入彌陀涅槃國,即得不退證無生;
一到彌陀安養國,畢竟逍遙即涅槃。

一念之間入佛會,三界六道永除名;
三明六通皆自在,畢竟不退證無為。

一入涅槃常住國,徹窮後際更何憂;
念念時中常證悟,十地行願自然成。

(般舟讚)

六方如來舒舌證,專稱名號至西方,
到彼華開聞妙法,十地願行自然彰。

(往生禮讚)

到彼華開入大會,無明煩惱自然亡,
三明自然乘佛願,須臾合掌得神通。

自然即是彌陀國,無漏無生還即真,
行來進止常隨佛,證得無為法性身。

四種威儀常見佛,行來進止駕神通,
六識縱橫自然悟,未藉思量一念功。

誓到彌陀安養界,還來穢國度人天;
願我慈悲無際限,長時長劫報慈恩。

(法事讚)

 

釋慧淨    謹識
佛曆二五四八年(公元二○○四)七月十四日

人生是什麼

釋尊在《佛譬喻經》中,以一段有名的譬喻,向我們開示「人生究竟是什麼?」這譬喻是這樣的:

在一個寂寞的秋天黃昏,無盡廣闊的荒野中,有一位旅人蹣跚地趕著路。突然,旅人發現薄暗的野道中,散落著一塊塊白白的東西,仔細一看,原來是人的白骨

旅人正疑惑思考時,忽然從前方傳來驚人的咆哮聲,隨著一隻大老虎緊逼而來。看到這隻老虎,旅人頓時瞭解白骨的原因,立刻向來時的道路拔腿逃跑。

但顯然是迷失了道路,旅人竟跑到一座斷崖絕壁的頂上。在毫無辦法之中,幸好發現斷崖上有一棵松樹,並且從樹枝上垂下一條藤蔓。旅人便毫不猶豫,馬上抓著藤蔓垂下去,可謂九死一生。

老虎眼看好不容易即將入口的食物,居然被逃離,可以想像牠是如何懊惱地在崖上狂吼著。

好感謝啊!幸虧這藤蔓的庇蔭,終於救了寶貴一命。旅人暫時安心了,但是當他朝腳下一看時,不禁「啊」了一聲,原來腳下竟是波濤洶湧底不可測的深海,怒浪澎湃著,而且在那波濤間還有三條毒龍,正張開大口等待著他的墮落,旅人不知不覺全身戰慄起來。

但更恐怖的是依靠救生的藤蔓,在其根接處出現了兩隻白色和黑色的老鼠,正在交互地啃齧著藤蔓。旅人拼命搖動藤蔓,想趕走老鼠,可是老鼠一點也沒有逃開的樣子。而且每次搖動藤蔓,便有水滴從上面落下來,這是樹枝上蜂巢所滴下的蜂蜜。由於蜂蜜太甜了,旅人竟完全忘記自己正處於危險萬分的死怖境地,此心陶陶然地被蜂蜜所奪。

釋尊開示這愚癡的旅人之相,便是所有人類的「人生之實相」。那麼釋尊這段譬喻意味著什麼呢?

釋尊「無常之老虎」的法語,是在開示我們的人生真實之相。

1.孤獨的心靈

旅人:這旅人即是指我們自己。

荒野:無盡而寂寞的荒野是譬喻我們無盡寂寞的人生。

我們從生下來時,就成為旅人而在作人生之旅了。

既是旅人,應知目的地。如今我們是以何目的,而出生到人間來呢?

如若不知,豈不就和這愚癡的旅人一樣了。

秋天的黃昏:秋天的黃昏是譬喻人生的孤寂感。何故我們的人生就像秋天的孤寂?

因為我們是孤獨一人旅行之故。雖說有親屬、家族、朋友,但並沒有可以互相傾吐心中一切,互相理解的心靈之友。即使是夫婦,終此一生也未必能互相理解心中之事。

人生的孤寂,原因就在這心靈的孤獨。難道你未曾有過孤獨的感傷嗎?

白骨:路邊的白骨是指我們人生旅途中,家族、親屬、朋友等的死亡。我們活到現在,應該看到很多白骨,那時我們有何想法?有何感觸?我們可曾注意到緊逼而來的「無常之虎」呢?

老虎:饑餓的老虎所譬喻的即是我們自己的死亡。

世間的一切都是無常的,因此,我們非死不可。

死,對我們而言是最恐怖的事,所以釋尊以恐怖的老虎作譬喻。

現在這無常之虎猛然向我們逼來,但由於我們以為這是非常恐怖而且不吉祥的事,所以平時不想去思考它。

而且如果我們因為佛教的正視死亡、談論死亡,而感到陰森森,並且厭惡的話,就是對佛教完全誤解了。

我們平生雖然忘記死、逃避死,但死必然會來到,這種逃避的心態並不能解決死的問題。唯有與死正面對決,而獲得解決,才能得到絕對的安心與幸福。因此佛教才提到死的事。

作為旅人的我們,本能地想從死逃開,一有病就到醫院,或以藥物來跟死亡搏鬥,但仍然是逃不掉的界限。

2.無力的松樹

松樹:接著我們攀上崖頂的松樹,松樹是指金錢、財產、名譽、地位等等。這些東西即使擁有再多,在死亡的面前也仍是無力的。像歷史上有輝煌成就的秦始皇、漢高祖,臨終時也不免感到「啊!人生猶如夢中之夢」而寂寞地死去。

我們現在能握著金銀、財產、名譽、地位等,含笑地迎接死亡嗎?瀕臨死亡時,一物也帶不走,因此想要微笑地面對死亡是不可能的。

3.人生是夢

藤蔓:藤蔓所譬喻的是「還不會!還不會!我還不會死」的那種以為還有二十年、三十年的壽命可依恃,但即使認為「還有十年、還 有二十年可活著」,但你認為到底人壽幾何?想想便知:已過去的十年二十年,也不過是「啊」的一聲之間,便如夢如幻般地消逝了。而今後的十年二十年,也同樣 是「啊」的一聲之間便會過去。

老鼠:不斷交互咬齧著藤蔓的白老鼠和黑老鼠是指白天和晚上。白天的白老鼠和晚上的黑老鼠,互相在縮短我們的壽命。所謂:活了今天一天,便是死了今天一天。即使過年、節日、假日也都一刻不休地在齧著我們的生命。因此最後藤蔓必定被齧斷,這便是「死」。

4.後生大事

人生誰都是過客  相守百年也是夢
世上萬般帶不去  一雙空手見閻羅

作為旅人的我們,此時唯有墮入深不見底的毒龍深海裡。因為在我們死後,必定有「後生一大事」。

深海:深海所譬喻的便是「地獄」。墮入此地獄,必須承受「八萬劫中大苦惱」,這一件事情便稱為──「後生一大事」。

一墮地獄八萬劫  再得人身復幾時

毒龍:顯現地獄之苦的是這三條毒龍,這三條毒龍即指我們心中的貪欲、瞋怒、愚癡之可怕的心。

由於「貪欲」之故,在我們心中不知累積了多少殺、盜、淫、妄的意惡之罪。

由於「瞋怒」之故,在我們心中不知累積了多少對翁姑、朋友、他人「願他快死」等的心殺之罪。

由於「愚癡」之故,在我們心中不知累積了多少對自己不幸的憤懣,對他人幸福的嫉妒之罪。

「善因善果、惡因惡果、自因自果」的因果法則是不會有絲毫差錯的。由自己所不斷造作的罪惡所生出的地獄,最後還是由自己墮入。

教我們解決此後生大事的便是佛教。但作為旅人的我們,忘記了逼在足下的後生大事,此心完全被蜂蜜所奪。

蜂蜜:蜂蜜是指人的五欲:財欲、色欲、名欲、食欲、睡欲。一天之中,我們不斷所想的,持續所求的,無非是為了這五欲的滿足。

然而不斷地舔著蜂蜜,不知不覺地墮下去,豈不是太愚癡了嗎?

我們能否認自己不是這個旅人嗎?

釋尊在此開示我們人生的真實之相── 亦即此「後生一大事」,一刻一刻地逼近著。── 並且向我們說明解決之道。

來吧!莫讓死看到我們的背後,要從正面跟死對決。

唯有解決死,才能真正得到人生絕對的安心與滿足。

能夠打開佛教通往安心之門的唯有我們自己啊!

人生難得今已得  佛法難聞今已聞
此身不向今生度  更待何生度此身

 

【按語】世人無知,以為一死百了,何有死後世界?豈知死後世界,儼然存在;地獄火車,自然來迎;未出輪迴,難免墮落。詳細請看下文。

死後會怎樣

釋尊以「生死一如」之語說明生與死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無論是誰,他的心中都盼望著明朗快樂的人生,但其人生中有無底的不安與黑暗蟠據著,這便是「死」。

所有的人,都非一死不可!若老實地凝視這事實時,我們的人生便會陷入黑暗之中,因此平生儘量地忘懷於死,便是我們的心態。

然而,即使我們能忘記死,而死卻不會忘記我們,且會突然襲擊我們。

而正面跟死接手,獲得死的解決時,也就能夠真正得到明朗快樂的人生。

首先,人死之後,將成為什麼呢?這是一個問題。

1.死後是有是無

死後的世界是有是無,答案是在那一邊呢?

常有人說:「並沒有所謂死後的世界,死了就沒有了,死一次沒有死二次的。」果真這是他的真心話嗎?並非如此。

從遠處眺望死,而說死不可怕,這正如在動物園眺望籠中的老虎一樣,動物園的老虎不會加害自己,因此不會覺得害怕。

反之,即將真正面臨自己的死亡,則猶如在山中突然碰到老虎一樣,只一見,便雙腳癱軟了。

「沒有死後,因此死並不恐怖」,說這話的人,在迎接臨終時,那倔強之氣,便頓時一吹而散。

2.文人學者們臨終之相

平生否定有死後的德國哲學家叔本華(Schopenhauer),在其受臨終之苦的折磨時,呼叫著「啊!上帝呀!我的上帝。」

「先生,在你的哲學中也有上帝嗎?」看護他的醫生這樣問。「親受痛苦的境遇,即使哲學上沒有上帝,也束手無策。我病如能痊癒,將從事完全不同的研究。」叔本華臨死前曾吐露這樣的心聲。

世界性的文學家歌德(Goethe)也在死前說:「啊!眼前一片黑暗,給我光明,給我光明。」

日本自然主義文學的鬥士,田山花袋氏在六十六歲死時,詩人島崎藤村問他臨終時的心情,他以微弱之聲回答著:「想到一個人孤獨而去,真感寂寞。」

夏目漱石氏因胃潰瘍,五十歲即與世長辭,其最後喃喃獨語著:「啊!真苦,現在死,真難過。」

3.火車來迎

《觀無量壽經》云:「以惡業故,應墮惡道,命欲終時,地獄眾火,一時俱至。」

釋尊說行惡之人臨終時,必有「火車來迎」。臨終時,此心之黑暗擴大,看到黑暗的彼處有火焰的車顯現而來時,認為「沒有死後的世界」那種逞強的心,便會被吹散。並且真正與「獄火來迎」相遇的人,都會有淒厲驚人的慘叫聲。

法國著名的無神論者華帝爾(Voltaire),臨終時痛苦的掙扎著,最後凝視一處說:「瞧!那邊有惡魔要來帶我。啊!看到地獄了,好恐怖呀!誰啊!救救我吧!」這樣絕叫著死去。

又日本岐阜縣的M青年也因為看到伯父害怕於「獄火來迎」的臨終之相,而努力追求佛法。

平生否定死後,更且污蔑誹謗佛法的M青年之伯父,終於患上了不治之病,其臨終時是在深夜三時頃:「火來啦!火來啦!很熱!很熱!把我藏起來!把我藏起來!」慘叫而死。

M青年從來把「獄火來迎」想成是童話故事,可是在如實目睹可怕的獄火來現之事實後,很清楚的明白佛語之不虛和後生這件大事的可怕。此後他完全變了,開始認真地追求佛法。因為人是有死後的呀!

4.地獄之苦

那麼死了之後,會成為什麼呢?

釋尊說「一切眾生,必墮地獄」。即是開示所有的人都有「後生一大事。」

「後生一大事」是指所有的人「若不念佛往生彌陀淨土,則將來必墮地獄,承受極大苦惱」這件大事而言。印光大師說:「不生西方,必墮地獄。」

唐朝善導大師說:

一入地獄受長苦  始憶人間善知識

受了地獄之苦,才後悔在人世間時未從善知識之處聽聞佛法,但為時已晚。

然而地獄之長苦,是哪種程度之苦呢?

曾有弟子請示此事,釋尊反問著:「早上、中午、晚上各受一百支槍所刺,骨肉碎裂,那樣的苦,汝等以為如何?」弟子回答:「僅僅受一支槍所刺,其苦已難想 像。」此時釋尊拾起一粒小石頭置於掌上而譬喻說:「每日受三百支槍所刺之苦,若譬喻為如此之小石,則真正受地獄之苦,便猶如喜馬拉雅雪山之大了。」

這是怎樣也無法想像的大痛苦。

死的話,必墮地獄,火焰的車是其前兆。

5.自造自墮

但,即使地獄的苦,與火車來迎,都是由於自己的業力所產生之故,自古以來,即有此偈傳誦著:

雖無工匠  製造火車
自己製造  自己乘往

唯有後生這件大事的解決,才是付出人生的全部,也非完成不可的事情。

釋尊四十五年間的說法,歷代淨土高僧的一生,也都是為了開示我們有後生這件大事而不惜勞苦。

關於後生這件大事的解決,是「信受彌陀救度,專稱彌陀佛名,願生彌陀淨土」,今生現在被阿彌陀佛之本願所救,成為絕對之安心與滿足,此外別無。這即是「念佛往生」

故「念佛往生」,即是人生生存的唯一目的!

切莫輕忽  火車逼來
念佛之外  別無逃路

【按語】如此說來,念佛往生,豈非所有人生存的唯一目的!詳細請看下文。

人生之目的

1.人為何而生存著

人為了什麼而生下來?為了什麼而生存著?為了什麼再怎樣苦也非忍耐活下去不可?

我的一生就這樣地過,這樣地結束可以嗎?

只要是人,不管誰都或多或少,曾經有過這種疑問。實際上唯有深懷這種疑問,才是真正具有宗教性格、具有學佛的根機。同時唯有這種疑問,才是付出一生的代價,無論如何也非了解、非解決不可的「人生根本問題」。

以哲學來說就是「人生究極之目的」。

凡是存在的東西都存有它的目的。

如「筆」是為了寫字;「錶」是為了看時間;「杯子」是為了裝水;「眼鏡」是為了看,「車子」是為了乘坐等等。

任何東西都各自含有其目的而存在著。

那麼「人」又是為了什麼目的而存在的呢?

被稱為「萬物之靈」的理性動物之「人」,若不知人生之目的而活著,無異於「沒有理性」,「放棄人格」,可說失去生存的意義。

若將人生比喻為旅行,那麼我們就是旅行者,每一個旅行者都有其目的,不知人生之目的,就像不知目標的旅人。

如果人生沒有目的,那麼生存也就毫無意義。

壞損的筆與錶、破裂的杯子與眼鏡等,既不能使用,也就失去存在的意義,只有被丟入垃圾筒。

再怎樣高貴的名車,對於不知使用方法與目的的人來講,只不過是一堆廢鐵而已。唯有知其目的與使用方法,才會體驗到名車的可貴。

不知正確的目的與方法,則不知人生存在的難得與價值。

大部份的人,表面上樂觀含笑的過日子,有一天當內心深處突然有「人生空虛」之感,這正是因為他不知「人生究極之目的」的緣故。

但一般人都錯認為「自己擁有生存之目的」。

男人以為努力工作,養家活口是他的目的;

女人以為照顧家庭,撫育兒女是她的目的;

單身貴族,以自由愜意為目的。

同時人生欲望無窮:金錢、名利、地位等等,種類很多,也錯誤地以追求這些為他的人生價值。

2.人生目的之條件

以佛法來講,所謂「人生之目的」的條件是「只要達成,雖死亦可」。

為了某種目的而來到特定的場所時,必須是直到達成目的,否則不會離開。

去市場購物的人,不買到東西不回家,一旦買到了,則什麼時候回家都可以。

又,如同進入飯店,還沒吃飽,不會滿足地離開,一旦吃飽,隨時出來都很滿足。

亦如到駕訓班學開車,必須是一直學到考取駕照,否則不會半途而廢。

像這樣將目的與場所來比照人生的話,帶著某種目的,而投生來到「人道」的我們,目的若是達成,便應有何時離開「人道」都可以的心境,亦即「目的達成,何時死去都滿足」的心情。

釋尊說:

若人生百歲  不知生滅法
不如生一日  而得解了之

雖然活了一百歲那樣長壽,若沒達成人生目的,還不如雖生一日,而已達成目的的人,亦即若能完成人生之目的,雖生一日亦可。

孔子也說:「朝聞道,夕死可矣。」

早上達成人生之目的,雖然到了晚上經過這麼短的時間便死去,也能心滿意足。

那麼人類所追求的,有那些能合乎這條件呢?

錢財、名利、地位,這些如果達成的話,人可以死嗎?能含笑滿足地離開人間嗎?其實這些一樣也不能使我們滿足。不僅如此,而且是「世上萬般帶不去,一雙空手見閻羅」,所謂「萬般帶不去,唯有業隨身」。所以,釋尊形容一般人臨終的心情說:「大命將終,悔懼交至」。

3.釋尊「誕生偈」

「人生究極之目的」:宣說佛法的釋迦牟尼佛在其誕生時,已經徹底地顯示了。

佛教是宣說「人生之目的」的宗教,這由釋尊的「誕生偈」就可以看出來。

釋尊在約二千六百年前的四月八日,於當時北印度的藍毘尼園誕生。

生下來時,東西南北各走七步,並且右手指天、左手指地而宣說:

天上天下  唯我獨尊

這在《修行本起經》及其他經典都有記載,也就是有名的「誕生偈」。

此偈可作多種解釋,但其本意是在顯示「人生之目的」。

「唯我獨尊」的「唯我」,並非只是指「釋尊」一人而已,而是指「人道的每一個人」;「獨尊」是顯示「只有一件尊貴的使命」。

所以「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真義是:

「天上天下雖然廣闊無垠,但唯有我們人類擁有唯一的神聖使命,崇高的目的」。

這句「誕生偈」正是有關「人生究極之目的」的大宣言。

那麼佛教所說「受生人道之目的」是什麼呢?「向著四方,各走七步」,就已暗示出來了。

六步加上一步便是七步,「六步」是指長久以來流轉於生死輪迴的六個世界,即是「六道」。而「七步」是從痛苦的輪迴,迷界的六道跨出一步,以完成解脫輪迴,自由自在,不生不滅的生命。

「六道」是:
地獄道:歷經難以計算的漫長時間,遍受無法形容的大苦。
餓鬼道:接受五百世不聞水漿之名的飢渴之苦。
畜牲道:弱肉強食,最後被刀割煎煮之苦。
人間道:人類的世界,五陰熾盛,八苦交煎。
修羅道:瞋恨心強,常爭鬥的世界。
天 道:壽命很久,純粹享樂;但臨命終時,五衰相現,其苦甚於地獄。

我們的生命是從無始曠劫的古昔,一直迷於六道的苦界,未曾解脫。

釋尊常說:「從苦入苦,從冥入冥」,現在的人道是苦,死後的地獄更激烈。

所以釋尊要我們儘早發「出離迷界」的心,尋求覺悟永恆的生命。這便是「出離心」,我們要有此發心。

4.幾兆年一次的絕好機緣

能夠聽聞佛法只有「人道」,所以人道是脫離一切苦惱的場所與絕好機緣。

但是釋尊也說:「人身難得」,能夠生到人間界來是極其不容易的。

在《雜阿含經》中,釋尊以一段有名的「盲龜浮木」的譬喻來說明這困難性。其意是:

「大海之底有一隻瞎了雙眼的烏龜,壽命無量歲,每一百年才有機會將頭浮出海面一次;海中有一片浮木,木的中央有一孔,是否盲龜能夠遇到這浮木之孔呢?這是幾億年幾兆年也非常難的事,但在三惡道中,要轉生人道,比這還難。」

《涅槃經》也說:

墮三惡道者,如大地土; 
受生人界者,如爪上土。

無論從時間上或數量上而言,都確實是「人身難得」。

就這一點,在一千年前,日本有一位高僧──源信上人,開示了一段法語,很貼切的說明得生人身的慶喜:

離三惡道  生於人間  應大慶喜
自身雖賤  不劣於畜牲
吾家雖貧  猶勝於餓鬼
事雖不如人意  難比地獄之苦
世間之難住多憂  即是出世間之緣
身雖卑賤不高貴  亦是入菩提之導
故生人間  應該慶喜

古德也說:「一失人身,萬劫不復。」

正是警惕我們,一旦墮入三惡道,則雖經過幾億年幾兆年也未必能再度得生於「人道」。

像這樣已經生到「人道」來的「人類」,擁有這麼大好機緣,怎麼可以過著「不知為了什麼而活著?」「生存很空虛!」「我的人生怎樣都可以!」的灰色日子呢!

出生到「人道」之目的,釋尊已經作了這麼明確的開示與強調,亦即「依靠佛法,出離六道輪迴。」

此生很短,而後生無窮的長,假藉短短幾十年的時間,尋求永恒不生不滅的生命,正是「人生之目的」。

那麼如何依靠佛法,從六道跨出一步,出離六道輪迴呢?這是佛法所要說的重要課題。

釋尊一生所說的教法,分為二門:聖道門、淨土門。在這五濁惡世,又是末法的時代,人劣才闇,聖道難修,淨土易行。不管僧俗、賢愚、善惡、男女、老幼,只要 信順任憑彌陀悲願的救度,專稱彌陀佛名,願生彌陀淨土,則永遠蒙受佛光攝取。亦即彌陀本願,不論你是善是惡,只看你是信是疑。一旦信願念佛,則不管善惡, 都蒙受佛光攝取。生在彌陀攝取光明中,死入彌陀無量光明土;得無量之壽命與自在之身心;永離輪迴,無諸苦惱,豈不快哉!

【按語】極樂之樂,樂不可喻;地獄之苦,苦不堪言。專稱佛名,必生淨土;若不念佛,將墮地獄。詳細請讀下文 〈佛形容地獄〉、〈瀕死體驗篇〉及〈念佛放光〉、〈念佛往生〉等篇。

【經 證】

佛形容地獄

1.「十方諸佛捨棄惡機」之文

《悲華經》卷六云:

是一千四佛所放捨者,所謂眾生厚重煩惱。
專行惡業,如是眾生,諸佛世界,所不容受。
如是眾生,斷諸善根,離善知識,常懷瞋恚,皆悉充滿娑婆世界;悉是他方諸佛世界之所擯棄,以重業故。

(《大正藏》三.二○四)

註:一三四頁有「彌陀一佛救度眾生」等文

2. 佛說「三業行惡,必墮地獄」之文

《佛說鐵城泥犁經》云:

人於世間,身作惡,口言惡,心念惡;常好烹煞,祠祀鬼神者,身死當入泥犁中。

(《大正藏》一.八二六)

《佛說閻羅王五天使者經》云:

人身行惡,口言惡,心念惡;謗訕賢聖,見邪行邪;其人壽終,便墮惡道,入泥犁中。

(《大正藏》一.八二八)

3. 佛譬喻「地獄痛苦」之文

《佛說泥犁經》云:

佛言:「設令惡人,眼如我眼,見惡人所趣殃過考掠之處,惡人即怖心憔破,吐沸血而死。」

佛言:「欲知勤苦,最不可忍者,獨有泥犁。泥犁者極苦不可具言。」

諸比丘長跪言:「願聞泥犁勤苦譬喻。」

佛言:「譬如長吏,捕得逆賊,將詣王前白言:『此人反逆,念國家惡。』王長吏,以矛刺百瘡。明日問之:『此人何類?』白言:『尚生』。王言:『復刺百瘡。』」

佛語諸比丘言:「如此人被三百瘡,寧有完處大如棘葉無?」

諸比丘言:「無有完處。」

佛語諸比丘:「此人被三百瘡,寧毒痛否?」

諸比丘言:「人被一瘡,舉身皆痛,何況被三百瘡。」

佛持小石著手中,示諸比丘:「是石大?太山為大?」

諸比丘言:「佛手中石小,奈何持比山;欲持比山,億億萬倍,尚復不如山大。」

佛言:「泥犁中痛,與矛瘡痛,億億萬倍,尚不如泥犁中痛。手中小石,如三百矛瘡;山者如泥犁中痛。癡人心念惡,口言惡,身行惡,死後墮泥犁中。」

(《大正藏》一.九○七)

4. 佛說「盲龜浮木」之文

《雜阿含經》四○六云: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獼猴池側,重閣講堂。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譬如大地,悉成大海;有一盲龜,壽無量劫,百年一出其頭,海中有浮木,止有一孔,漂流海浪,隨風東西。盲龜百年,一出其頭,當得遇此孔否?」

阿難白佛:「不能。世尊!所以者何?此盲龜若至海東,浮木隨風,或至海西;南北四維,圍遶亦爾,不必相得。」

佛告阿難:「盲龜浮木,雖復差違,或復相得;愚癡凡夫,漂流五趣,暫復人身,甚難於彼。」

(《大正藏》二.一○八)

《佛說泥犁經》云:

佛言:「人在三惡道難得脫,譬如周匝八萬四千里水,中有一盲龜,水上有一浮木,有一孔;龜從水中,百歲一跳出頭,寧能值木孔中否?」

諸比丘言:「百千萬歲,尚恐不入也。所以者何?有時木在東龜在西,有時木在西龜在東,有時木在南龜在北,有時木在北龜在南,有時龜適出頭,木為風所吹在陸地。」

「龜百年一出頭,尚有入孔中時,人在三惡道處,難得作人,過於是龜。」

(《大正藏》一.九○七)

【事證:瀕死體驗】

寶光和尚  入冥所見

紹興樊江鄉廣仁寺,有一寶光和尚,俗姓陳,名幼清,家住紹興城朝東坊,很有善根,十四歲受人勸化,喫長齋,幾年後,道心增長,十九歲開菸葉店,叫店裡人都喫長齋,另給葷菜錢。

這年秋天,兩眼忽瞎,第二年,頸項害瘰癧,又害鶴膝風,聽說觀音大士靈感,臘月初一日起,每天五更時,跪在庭前露天中禱告,禱告了四十九天,沒有效驗,那 時冰凍寒冷,家裡人怕他加病,勸阻不止,說大限到來,情願快死;壽數未盡,願賜快好,病好願出家作和尚。又許願放十萬生命。

第二年正月底,五更時,正哀苦禱告,忽昏倒,見一男子來,叫道:「陳先生,你有病麼?」又對他說道:「病是前世罪業的果報,你跟我來。」幼清跟了他走過大 路,兩邊都是黃沙灘,房屋很多。走了一里多路,到一地方,有大廳七間,中一間設有公案,椅子兩張,一白髮婆坐在左邊,一黑髮婆,坐在右邊,黑髮婆起身走進 裡面去。白髮婆叫幼清坐在右邊椅上,說道:「你要修道,曉得道字怎樣寫法?」幼清說:「首字加走字。」白髮婆說:「不是,我說的道字,是三個直字。」幼清 聽了,不懂;漸漸有些明白,說道:「我作生意,尋錢不少,怎樣沒有積聚?」白髮婆立起身,向左右看看,又坐下。引路人說道:「太太的意思,說轉眼是空。」 白髮婆指廳外月洞門,叫幼清去看。走入洞內庭中,覺寒氣徹骨,庭後屋中,人聲嘈雜悽慘,有羊鴨雞鵝種種的聲音。裡面又有大廳五間,外有紅色木柵,中間放一 公案;有一穿黃褂的人,坐在上面,一人跪在下面。又見兩人拖一赤膊大漢到柵內跪下,命將舌頭伸出,有兩個,一同常人一樣,一紫黑像豬肝,拖大漢的人,在袋 中拏出鐵鉤,鉤了大漢的舌頭,又一人,拏小刀割大漢的背脊,幼清嚇得不敢看。忽一人很快跑來,要捉幼清,幼清嚇了逃走;前面有大河攔住,拼命跳過,驚醒。

作夢的第二天,身上發寒熱,有半月久,病漸好,一隻眼復了明。他要出家,老母不肯。民國元年(一九一二)八月,老母死了,第二年二月出家,在廣仁寺剃髮,那年二十六歲;從此一心真誠修淨土法門,求生西方極樂世界;今年四十四歲。

寶光師親對我說這事實,叮囑我記錄了,登在靈感錄中勸化,報菩薩的恩。(陳寶慧居士)


倓虛大師  陰府問辯

一、到陰間去了

在當時,鬧時令症的人最怕鬧肚子,只要肚裡一響,瀉幾回肚,不幾天就要死!這種病在當時好像有邪氣一樣!

我在金同學家裡回去之後,到了天黑,就覺得肚子痛,內裡咕嚕咕嚕的響。我心想:「壞了!恐怕我也要死。」又怕母親知道了擔心,沒敢言語。於是把小褂脫下 來,將腰圍上,就睡覺了。這時我心裡又害怕,肚裡又痛,不一會兒,就像作夢似的,把我痛過去了。其實,並不是作夢,而是自己死了還不知道呢!

雖然是死了,可是迷迷糊糊像作夢一樣,見來了兩個鬼把我架著,飄飄蕩蕩的,過了好些山,又過了很多的水,覺得在水面上,就飛過去了。

後來,那兩個鬼把我架到一個廟門口,像一個衙門樣子,裡面有很多的房子,那兩個鬼把我往屋裡一推,他說:「進去吧!」一副很兇惡的面孔,說話很憤憤的,「在這裡等候過堂!」

這時,我才明白我已經是死到陰間來了,心裡非常懊惱,非常難過!因憶起我母親的話,說我不好養活,這時才證明是不錯。

我在那裡等候了一個時間,胡思亂想的想了半天,四周陰沈沈的沒有一點兒聲息。回頭一看,屋子裡有一個管帳的先生,在那裡拿著筆不知寫些什麼東西,餘外更無 他人。我想:死了不要緊,在我母親跟前,就我這麼一個人,如果我真的從此死了的話,我母親哭也哭壞了,這該怎麼辦呢?於是我慢慢的走到寫帳的跟前,想法子 與他套交情,說近話:

「先生!」我很和藹很客氣的問:「我犯什麼罪,叫我來過堂?」

「不知道哇!」他答。

「在什麼地方過堂?」我又問。

「從這裡往後去,就是過堂的地方。」

「是誰管著過堂?」我一句跟一句的往下問:

「嚄!」他很驚訝的說:「你以為你還在陽間嗎?你現在已經死了的鬼,過堂的時候要由閻王來問案,這點事情還不知道嗎?」他一邊說,一邊頭也不回的繼續往下寫。

後來我沈思了半天,又問:「我能轉生嗎?」

那位先生,對於我問他的話,囉哩囉唆的他已經聽膩了,當我問他「能不能轉生」時,他心裡很不耐煩的就順口答應了一句:「我不知道!過完堂你自然明白了。」說這話時,他依然低著頭往下寫。

在那裡又待了一會兒,我忽然憶起外道裡,誦經招魂一回事,究竟這事是真是假?有用沒用?就拿這話去問他,他忽地停住筆,回過頭來說:「這事不假,陰間確實 有這回事。」同時他又指著牆上的木板說:「這些板上的位子,就是剛死過不久,提出來,等他的後人誦經超度的,如果過的日子太多,就不容易往外提了。」我看 看他指的那些板子上,果然有很多名字,還有香紙經卷等,接著我又往下問:「什麼時候過堂?」他說:「你等著吧!閻王正在後面剃頭呢!」因此我又聯想起小時 候看戲,有胡迪罵閻,記得那位閻王是古衣古冠,前後冕旒,為什麼陰間的閻王也留辮子也剃頭呢?

二、與閻王的問辯

在那裡待了一個很長的時間,那兩個鬼,又來架著我從甬路上走過去,到了一所殿堂裡,那兩個鬼用力把我往裡一推,摔了一個跟頭,我便進去了,裡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只聽有人問:

「你是王福庭嗎?」

一種很陌生很粗暴的聲音傳到我耳朵裡,本來我的學名就叫王福庭,我知道這是閻王爺開始問案了,我便隨口答應了一聲:「是!我是王福庭。」

「你知道吧!你已經死咧!現在該送你轉生。」閻王繼續往下說。

我想:「轉生還不知道轉到哪裡去,既轉生,再想回家也回不去了,我母親不掛念我嗎?不哭壞了嗎?」事急智生,我又反問他:

「我有罪嗎?」

「你無罪!」

「我既無罪,何必費這事令我轉生呢?我母親就我這麼一個孩子,從小嬌生慣養,恐怕我死,我要不回去,她不惦念我嗎?她不哭壞了嗎?況且人生學好不容易,我 今生也沒做壞事,剛剛知道要學好,如果讓我去轉生學壞了,還不如今輩子,這有多麼冤枉啊?」我這樣的辯駁著。

「壽限有定數,不能只依你!」閻王說。

「我在世的時候,聽說誦經增壽,我的經白誦嗎?」我又反問。

本來在原先我見過我舅父死過的時候,我怕死,曾經想過不死的法子。那時候有施送《高王觀世音經》者,說誦一千遍可以免災不死。我請了一本,那時候想:「大概是一氣誦完。」就用兩天一夜的工夫,把一千遍誦完了。自此以後,每天有工夫就誦幾遍,然亦不知死不死。

閻王說:「誦經不白誦,你本來壽限已到,現在給你增了五年壽,活到二十二,這不是誦經的功德嗎?」

「既然誦經有好處,請你放回我去,我再繼續去誦經;再延長我的生命,這不很好嗎?」

「嗯──」他有點不贊成的樣子說:「只誦這種經不成!」

我聽了他這話以後,心裡一沈思,大半還許能通融,既是誦這種經不成,必定誦別的經能成,我就應聲的說:

「如果放我回去的話,我每天念十遍《金剛經》。」

本來在我們那個村裡,有施送《金剛經》的,我只聽說這個名字,究竟這部經有多少字,內容怎麼樣,我也不知道。閻王聽了我的話,就答應了。於是又命那兩個鬼,把我送回來。在路上走得很快,過山涉水,還是去時所走那條路。

回來之後,我很清楚的看著我們家裡的那座南屋,大門向東,進大門之後,聽我母親正在哭得很哀痛。我們家的三間堂屋,是一明兩暗,我內人正在當中那一間屋裡 涮鍋,我的屍首在炕上順躺著,我母親守著我的屍首哭得要死要活,那兩個鬼,把我送回原來的屍首跟前,從後面一推,「你還陽吧!」

這時,我像做一個夢似的醒了,回頭看看外面,已經紅日三竿。

(倓虛大師《影塵回憶錄》)


恒嚴法師  地獄見聞

在日本侵華戰爭時,日本飛機亂炸我的家鄉── 湖北省鄂城縣周圍。我年廿二歲,父母帶著我們兄弟姊妹媳孫等,本擬趕到賀勝橋站搭火車至重慶,但母親終因不堪驚恐疲勞於途中而亡!父親離散,我與兄嫂等躲在金牛鄉下,日日思念父母,不知他們身在何處?故於每晚望月對空而拜,思惟如何才能得知父母所在!

三天後的一個晴朗下午,因思念父母,悲哀愁悶而昏沉!忽見一位莊嚴的出家人,手執拂塵對我說:「走呀!」「去那裡呀?」那位出家長者說:「你不是想看你的 父母嗎?我帶你去呀!」並且叫我前行,我請長者前行,可是長者必叫我先行,我不好再違長者意而前行。只見路兩旁綠草如茵,整潔清新,不久面前現出一城,城 門大且高,要仰頭而望,其鐵門上排列若干碗大的鐵釘釘著。

我與長者走進去,在門後有個大玻璃窗的房子。長者叫我稍等,他去登記,我問:「為什麼登記?」他說:「你還要回去呀!」在他登記時,我看見一位穿白府綢藍 條對襟開領短衫長褲的青年為之登記,一看那不是姨表兄嗎?我歡喜的叫「表哥!表哥!」奇怪!他為什麼如同不見不聞、不知不覺,若無其事,長者辦好,回頭又 帶我走。

走不遠,看見一大片草原,臥著牛、馬、豬、羊、鹿等各種四腳獸類,無能計數。在路邊的牛都瞪著牛眼看我,我怕怕,不敢走,長者用拂塵一揚,牛頭就皆轉向裡 面。我心想,這些動物都是活的呀!又往前行,見一片大叢林,樹上有許多各色各類,花色美麗的鳥,樹下則是許多雞、鴨、鵝等兩足禽類。再前行不久,看見姑表 姐光著身體,僅在腰臀之間圍著一塊白布,坐在石頭地上,懷前抱著一個小嬰兒,長髮散在背後腰際,面上如同初醒未洗臉的樣子,而眼角仍留有眼屎。我叫「表 姐!表姐!」她也同樣的不聞不知,頭亦不抬。

我無可奈何的又向前行,長者依舊在後。續行不遠,看見一大熱鐵煙囪上,有人緊緊抱著,已經如同石膏人粘在其上。我一看,這不是我們鄰居紀家少爺嗎?他為什 麼在這受罪呢?長者答:「他壞了人家的女孩子(即是誘姦女孩子),所以受此罪報。」啊!在世上他家是做木材生意的,很有錢,據說整棟倉庫裝的都是銀元,也 常接濟窮困的人。那個少爺詩文都很好,為人做事也很洒脫,可是不為人知的色欲惡行,還是要自己接受果報的,可不慎哉?

再放眼前看,唉呀!青面鬼拿著大鐵叉,叉著人往刀山甩,其人身首破裂,腹破腸流。又有夜叉鬼破人腹的、挖心的、挖眼睛的,有鐵鉤鉤舌頭的,大油鍋炸人的, 用鐵鋸把人從頭鋸開分兩半的,還有把人倒栽在大石磨中,磨得血漿溢流。其中更有叫喚、哀嚎、淒烈慘痛之聲發出,看得我眼睜不開,耳不忍聽,心中直顫抖。我 沒有問長者,自思惟這是作惡眾生在接受慘痛的果報。唉!眾生!眾生啊!可悲可嘆!

我實不願看這些了,正好側面有條路,於是很自然轉過去,走、走,走了一條路,順著長老的指引,走進一棟房屋裡面,啊!赫然看見母親坐在床上,妹妹坐在媽媽 身邊。我歡喜異常,叫著媽媽!奔向母親,想貼著母親坐。可是總是落空,沒有貼上,而母親亦是若無其事,不知不覺。心中很難過,以為母親只愛妹妹,好似沒有 我這個女兒,不知我的思念!

此時長者又叫我向前走,只好無可奈何走吧!長者對我說:「看你哥哥去。」我問:「他不是在坐牢嗎?」長者說:「他無大過,只是對於妻之不孝沒有加以教導, 失去為夫應盡的責任。」過不久我們到一辦公所在,是棟樓房。心知哥哥在樓上,上了樓梯,即見哥哥坐在桌前撥算盤。我高興的叫著:「哥哥!哥哥!」。可是哥 哥亦如前所見:表哥、表姐、母親、妹妹們一樣,不知不覺,不見不聞,不能通達。

長者又叫我走、走、走,似乎走了不算短的路程,感覺其境非常清幽廣大祥和,我自己也舒暢自在起來。到了一間黃色光亮的大房子裡,周圍是透明的門窗,只見父 親在其中禪坐。看見我來了,說:「你來做什麼?」尚未答話,長者對父親頷首示意,父親亦點頭領會其意。我對父親說:「我不走了!」隨即歡喜的坐在父親右 側,而父親雖未言語,似已知我的去處。不一刻,長者又示意要我走,無可奈何的又走出來了。

不久來到一橋前,橋寬約四、五寸,腳才踏上去,又縮回來,怕!怕!長者輕動拂塵,說:「不要怕!」於是我再踏上,似乎橋很堅固,不搖不動,也就向前直行。 向下一望,唉呀!在紅紅的血水裡,有許多分不清楚是男是女的人頭蠢動著,人人都未穿衣,又有蛇纏繞其身,蠕蠕而動。我問長者:「這是怎麼一回事?」長者 答:「這是淫欲、生產、血污池呀!」「那該怎麼辦才好呀?」長者說:「修呀!」我問:「要怎麼修呀?」長者:「不要生孩子!諸惡莫作、眾善奉行!」我似乎 明白的「噢」了一聲。又向前走,不久,再看下面,呀!藍藍的,是水?是天?抬頭仰望,水天一色,就如同萬佛聖城的夏日,晴空萬里,藍而透明。正看得神往, 長者推我一把,我身如皮球滾、滾、滾得心驚肉跳眼睛睜開一看,原來靠在床頭上,衣服給汗濕透了。心還在猛跳!原來是夢,回憶夢境,歷歷如真!

民國卅四年(一九四五年),中國抗日戰爭勝利,世界和平。我乃返鄉回故居,進入第三重的客廳上,所供的靈牌果然有表兄、表姐、胞兄三個靈位,姑媽和嫂嫂拉 著我的手,哭訴戰爭別後的經過。先是安慰她們,待她們停止哭泣時,我問表兄死時是否穿白府綢藍條子的對襟短衫長褲呢?姑媽緊張的握著我的手說:「孩子你不 會死吧!你怎麼知道呢?」我說:「我看見他們哪!為什麼不給表姐穿衣服呢?」姑媽又一遍的說:「孩子!你不能死,你不會死,神明保佑孩子平安無事啊!」我 告訴他們我去陰間看他們的經過!「已經是兩年多前的事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回來嗎?」姑媽心神稍安,告訴我表兄斷氣時是穿藍條白府綢短衫長褲。「表姐產後 十幾天,天氣很熱,要我給她洗頭擦身。剛洗完頭,將髮梳好,正待洗身時,發覺好不對勁,急忙找塊布給她蓋著下體,就在此時斷了氣,過數天後,孩子也死了。 不過裝棺之前,我都給他們穿著壽衣袍,棺內舖蓋得很好哇!他倆夫妻在同一月中去世的!」

表兄表姐原來是夫妻,也是姑媽的女兒、女婿,家中雖有錢,可是死後的穿戴、舖蓋已無益於亡人了!生前雖是夫妻,死後由於業報不同,各居異地,互不相知了! 母親與妹妹好像在陰間過生活。唯有父親生前念金剛經,並且打坐,秉承儒家精神教育女兒──「非禮勿言、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動」;「寧可人負我,不 可我負人」;「以恕己之心恕人,以責人之心責己」等甚多,因受父母之教誨,耳濡目染已成習慣。今日學佛雖無成就,但這些道理皆令我感覺自在,受用無窮。又 因父親生前學佛,故能與我相見相通,此與其他人尤為不同。

又學佛後,念誦《地藏菩薩本願經》,乃知道那水天一色原來就是鹹水海,而帶我至陰間探望父母的那位出家長老,同修們都說那就是地藏王菩薩。(原載於1992.11.10《智慧之源》)


心樂法師  地獄來回

原編者按】此篇係作者心樂法師親身經歷,發生於一九三三年的浙江省睢陽縣。

驀然,竟也匆匆又走過了五十個年頭,埋在底層裡的記憶,已嵌上無數歲月的痕跡;寒暑易逝,卻嘆日子的短暫,而夢裡的一段也是如此……。

一、慈航渡苦

那一剎那,我像一隻蛻不了的蟬,在蟬殼中哀哀的叫,懦弱的蠕動,在窒息的空氣裡掙扎;海水的沖擊、侵蝕,壓迫形成翻騰的波濤。我呼嘯著,嘶吼著耶穌、耶穌來救我,無論我如何的喊叫,卻得不到四周一絲絲的回響……。

路旁觀音菩薩的形象,迅速閃過腦際,我又重新叫出觀音的聖號;隨著叫聲,眼前的海面,出現一艘載有許多不知名菩薩的船。菩薩救我!菩薩救救我!觀音菩薩甩了甩手中的楊柳;霎間,我已來到船上站在菩薩旁,脫離了那場生死的爭奪戰。

二、親歷業海

無形中,我被一個老婆子(我直覺地如此認為),帶進一個周圍如鋁顏色一樣,昏暗濁重的地方,有數不清的隔間,傳來許多苦楚的啼哭聲……斷斷續續,淒涼萬分。

首先,看到一個正方型的大隔間裡,刑人被綁於中央,交替被來自四個角落的尖型刑具撞擊鞭打;身上的肉裂開條條,鮮血斑斑,只聽到無力瘖啞的呻吟。再次看到身體兩邊繫有鐵繩的人,被左右的獠牙鬼差如拔河似的拉,慘聲連連……。

儘管老婆子一直告訴我他們的業報,我卻一句未曾入耳,只感覺心力交瘁,懼怕退縮不敢目睹。緊閉雙眼,深深在心靈烙上一道不可磨滅的痕跡。

三、十殿閻王

睜開眼睛,不知什麼時候,堂上坐了一位眼神極冷,一付冷酷輪廓的青面閻王。鎮定情緒,我趕忙下拜,求他讓我回去。閻王沒有理我,也沒開口。殿堂的相貌,卻 一殿又一殿輾轉出現在我眼前;我就這樣一殿又一殿一直拜下去。直到第九殿時,殿上閻王開口對我說:「再賜予妳五十年的壽命,回陽後,把妳所見警戒世人。」 我叩頭拜謝之時,突然想起兇悍的嫂子;再抬頭望閻王。閻王似乎洞悉我的心事,又告訴我說:「妳將有一位好丈夫。」此時,我才安心舒了一口氣。

四、登臨淨土

不知不覺中,我又來到一個柔和安詳的地方。人人臉上都掛著微笑。周遭充滿鳥語花香,清流激湍,令人怡然陶醉。聞不到車馬的喧嘩聲,這份寧靜,使我忘了前面的恐懼及震撼。

遙遠望去,眼端出現好多蓮花。蓮花上出現好多各種不同姿態的菩薩。站著、坐著、蹲著……,佈滿了眼線中的世界裡。溪畔垂柳飄揚,翠綠的蓮蓬烘托粉紅的花瓣;菩薩的英姿,色海變幻,天樂繚繞,我已忘了置身何處?

更有那用七寶飾成的塔,金光閃爍,莊嚴無比,裡面阿彌陀佛的金像,塑立在闊大講堂的前方。我欣喜的叫出──我要在這裡,我不要回去了。聲音的彼落處,出現 一位拿龍頭拐杖的老夫人,說道:「妳!現在還不能留在此地。這裡都是皈依三寶的佛弟子,妳以後再來吧!妳母親還在家裡等妳哪!」聽到母親,執拗不肯的態度 才軟下,低頭默肯。

五、得遇亡父

抬頭之際,我又躊躇站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正當我滿臉疑惑時,我看到已逝去的父親。爸爸來到我的面前,我們彼此高興寒暄著,也同時遇到許多已逝的親朋好 友。我跟他們講了好多話,覺得又渴又餓,我向爸爸要水及東西吃。爸爸說:「我們這裡沒有水喝,水源有鬼吏把守控制,我們只能飲溝裡的污水,只能吃人丟棄的 食物、祭品,更有時偷取雞鴨及糞屎吃。此地不是妳應該來的,趕快回去吧!」我正想再開口問爸爸時,一位金人對我一指,只覺得眼前一黑,我又回到世間,重拾 回生命的氣息。

六、後語

十九歲那年,因意外而亡;三天後,我又奇跡似的活過來。其中的轉變,使我把信仰三年的耶穌否定掉!五十年來,也歷經人事滄桑;世間的榮華富貴,榮辱、憂寵 也如船過水無痕跡,遠了!遠了!一切也如鏡花水月的虛幻而不實……。夢中的極樂,促引我剃下三千細髮,放下塵勞求歸佛界。

倚仗佛菩薩的力量,五十年的歲月,雖然已經過去了,但我仍然健健康康活著。感念菩薩的加被,在法味溫馨中,拋掉塵俗的齷齪,心中清淨無垢。願此感言與一切有情,同求淨土,同歸極樂。 (一九八三《覺世旬刊》〈七十回首〉心樂)


傅鶴岑記  病中入冥

光緒丙午(一九○六年)秋,我病溫瘧,醫生誤用柴桂。九月初八日,覺心腹如火燒,求死不得;午時後恍恍惚惚到一衙門,有許多囚犯跪階下,形狀可怕。一官坐 堂上,呼我到案前,命差役拏一本冊子叫我看,冊面寫「德渡」二字,內有我的名字,下註:「事多明察,中少誠實」八箇字,其餘不及細看。差役取呈案上,送我 出衙門,聽得遠遠有哭聲,忽覺近在耳旁,睜眼一看,只見收殮的物件都備好了,我已死過多時了,由游敬山、王煥章二君,用大承氣湯治好。

後聽妻子說,氣絕的時候,面色蒼黯,身體僵硬,不料活轉。

我想此事當他是夢,但是那時氣絕多時,神經已失作用,決不能作夢,這樣清清楚楚,分明是鬼神的境界,實在無疑了。(傅鶴岑自記)


女傭毛子  病中入冥

甲子年(一九二四)十月三十夜一更時,女傭毛子病重,昏迷中,看見三個鬼差來,前面拏蠟燭的鬼差,用力拖他手臂跑,毛子大哭不肯跑;回頭看見兩個鬼差在後 面,嚇得跟了跑;像喫醉酒,身體飄蕩,自然行動。燭光照在路上,有泥,有石子,稍遠黑暗如漆;不多時,到一條河邊,有橋幾丈長,一尺多闊,下面流著黑水; 毛子害怕,鬼差馱了他過去。跑了一刻,看見都是石頭路,很平正寬闊。不多時到一大殿,前門很高大,紅色牆,進去有庭,約一畝多田大,照樣有三進,才到裡 面。堂上有大案桌,中坐一官,六十多歲,戴風帽,著黑衣,鬚髮雪白,很威嚴;案旁立著三個差役,像在訊囚。三鬼差跪報到了,那官查看簿冊,問姓名,毛子哭 說叫陳毛子;另取一簿有紅字有黑字,陰官一面翻小簿看,又時時看大簿,寫字很快。寫完,拏了竹簽一拍,發怒罵鬼差,鬼差磕頭不止;罵了許久,陰官說送他 去。又很溫和對毛子說,不要怕,送你回去。喝叫鬼差將毛子帶去,毛子跟鬼差到一家門口,鬼差在他背後一推,就醒了。

又說陰間森嚴可怕,有許多情形,大半忘了。大堂下,有一六七尺高的大鍋,下面火光很猛,還有一大鐵叉,不知鍋裡是什麼。陰官同鬼差們說話很多,我那時嚇暈聽不清楚,不能細說。(陳曼居士)


奈何地獄  親身經歷

一九九八年六月,六十六歲的姜金蘭,講了她的一段親身經歷。

姜居士八、九歲還是一個小姑娘的時候,有一次附近唱大戲,她背著弟弟到戲台跟前去玩,不小心讓弟弟在戲臺上拉了屎。這在當時被認為是得罪了神靈,唱戲的名 角大怒,把小姑娘訓了一頓,還不依不饒。有人從旁邊勸解,你別嚇唬她,她是姜善人的孫女,叫她爺爺給神上禮賠罪不就行了。有人把這事學給了姜居士的家裡 人。

姜居士回家後,她母親對她說:「妮,過來幫娘搓根線。」小姑娘剛走到跟前,她母親就用一根布條勒住了她的脖子。用姜居士的話說,她當時是一掙就往外跑。

跑著跑著,沒有路了。只見一條大河,黃泥漿水翻翻滾滾,水很黃很混,有很多男的女的光著身子披頭散髮在裡面「洗澡」,一邊洗一邊還亂嗷嗷叫。小姑娘害怕, 一扭頭,看見一位老婆婆頂著棗花手巾在賣糊辣湯,這才感到又饑又渴,偎到跟前問:「叫我喝點不?」老婆婆說:「去!沒有你的事。」「叫我喝一點。」「一點 也不叫你喝,趕緊走趕緊走!」姜居士再往其他地方一看,只見一些人,正把有的人往油鍋裡面扔;把有的人掛在鐵架子上,像殺豬一樣用刀砍;還有兩人把一個人 的頭往磨眼裡塞;還有把人大卸八塊的;還有把人往石臼裡塞……小姑娘嚇得直往後退。

這時過來一位老頭,雪白的鬍子到胸口,紫袍白領,黑口雲頭紫鞋,拄著一根龍頭拐棍,見到姜居士就說:「你這個小閨女,怎麼跑到這來啦?到處找不著妳。」姜說:「我上哪去,那邊還有炸人 (烹的意思)的、還有殺人的。」老頭說:「上您爺那去。」姜又說摸不著家,老頭讓她拉著他的拐杖,閉上眼。她一拉老頭的拐杖……只覺得忽地一下子,醒過來了,發覺自己躺在自家的西屋裡,脖子上還纏著根布條。這才明白是她母親因為生氣,把她勒死過去了。

她跑到爺爺那裡,前後一學,姜善人掉淚了:「我苦命的乖乖,你去的是鬼門關呀!」後來,她爺爺為了感謝「土地爺」搭救(他們認為是土地爺),還燒了一大盤香。

(節錄自《淨土季刊》二○○三年冬季刊
〈奈何──一位居士的親身經歷〉徐冉)


火海地獄  親身經歷

一、死了十一小時

當大家在為工作而忙碌時,「哇!」在中國上海市某工廠做工的王建先生。在操作機械時,由於一時的疏忽,皮帶竟然被轉動的機器捲入,整個人飛出掉在數米遠的 混凝土上面,掙扎了一會兒後就斷氣了。然而為了慎重起見,先將屍體搬進醫院後,確認人已經死了,然後送到家人所為其準備的位於郊外的一間房子。唯恐身體放 久了會發出臭味。於是立刻準備出葬,並請和尚唸經,同事和鄰居們都來參加此次追悼會。

大家對於王建的為人非常的敬愛,因為他平時做人很好,做起事情也非常盡責,外人託付的事更是辦得盡善盡美。因此,沒有一個人不憐惜他的死亡。到了夜晚時刻,來參加追悼會的人都一個個回去了,場面變得非常冷清,只剩下家人守在旁邊。

當家人正在感傷時,王太太忽然說:「大家節哀一點,有人的呻吟聲。」王太太朝黑漆漆的窗外望去,此刻夜已深了,除了颯颯的風聲外,並沒有什麼動靜。「這就怪了,難道是我的耳朵聽錯了嗎?」王太太以為自己傷心過度而聽錯了。

「不!沒有錯,我也聽到了。」此刻,家人們都停止哭泣了,彼此對看著。這個時候又聽到「唔唔唔……」這次的聲音比較清楚,而且並不是從外面傳進來的,而是從旁邊……。

「唉唷!」大家異口同聲,不約而同的驚叫著,這真是天大的怪事。逝世的王先生正在呻吟著,並像打哈欠般的伸出雙手。王建從死神的手中脫逃出來,整個人完全復活了。這是一九七四年九月十九日所發生的事。

「啊!爸爸。」籠罩著的憂愁頓時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全家的歡樂。大家合力的將王先生抱起來,並高聲的歡呼他的再生。這驚人的消息,馬上傳遍整個上海市。

由於好奇心的驅使,很多人都抱著許多疑問來詢問王先生所經過的「死後的世界」。

臉泛著蒼白,好像心有餘悸似的。他約死了十一小時,然而對他所經歷的另一個世界,仍非常深刻。每一個情景還歷歷在眼前,下面是王建所看到的死後世界。

二、通過山崖?

當我醒來後,看到自己躺在很熱的砂地上,我感到很陌生,竟然不曉得身處何地。心裡想要爬起來,但全身疼痛。「喂!這裡有人嗎?趕快扶我起來,有沒有好心人來救救我吧!」

儘管我的聲音喊得變啞了,仍得不到一絲絲的回答,看來這附近沒有人的蹤影。此刻身體越來越熱了,我心裡想著,若是不設法離開此地的話,必定會被這高溫給灼死。我作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在這炎熱的沙漠裡,這實在太可怕。

正在苦惱時,忽然有人在觸摸我。抬起沈重的眼皮一瞧,是個全身裹著白布的老人。

「你是誰?」我很好奇的詢問這神秘的老人,然而這老人只望了我一眼,又沈默了。對於我所問的,完全不加以理會。正在疑惑不解,為何在沙漠中會出現這個古怪的老人。奇怪了,剛才全身的疼痛完全消失了。

這真是奇蹟,整個人解脫了束縛,全身輕鬆起來。「謝謝您,老公公。」當我很感激的要向老人道謝時,他已經不知道在何時就已消失了。都怪我一時得意忘形,竟忘了救我一命的老人。

由於全身恢復了體力,於是我又振作起來,在沙漠上不斷的走著。當走到一段路程時,前面有崖擋住去路。

正在猶豫不決時,忽然從後面來了個人影像,毫無阻擋的一直穿崖過去。眼前的山崖並不能擋住他的去路。

「唉喲!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事,難道他是精靈不成?」王建簡直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情景,然而在這走投無路之下,最後下定決心走過去試一試。

於是鼓舞起勇氣把身體向崖一碰,奇怪他也像別人一樣,一下子就通過了。這可把王建嚇了一大跳,想不到自己的身體竟然能穿崖,難關總算過去了。

但是此刻卻叫了一聲「哎唷!」立刻停止腳步,動彈不得。

三、人一個一個掉下去

過了懸崖後,本想是一條平坦的大道,然而卻出乎意料之外,前面竟然是一片熊熊的火海。──「地獄的火海」

王建看到眼前一片地獄的火海,立刻停止腳步,全身不能自己的一直發抖。旺盛的火焰,一直向上衝,把眼前染成一片火紅。附近都是火,並不時的發出哄哄的燃燒 聲音,那種火勢熊熊逼人的樣子,好像要把整個人吞噬掉。火焰猖獗的場面實在令人怵目驚心,根本不敢越火海一步。

正在危急的當兒,他的背後出現了一個男人,並跟王建擦身而過,臉上毫無表情的走向火海。正感到懷疑的當兒,仔細一瞧,原來火海中有一條窄橋掛到對岸,這是火海中唯一的生路。

這一窄橋上,有許多人正戰戰兢兢的走著,他們一面用手擋住火焰,唯恐身體被燒到,一面十萬火急的通過火海。但是,橋太窄了,旺盛的烈火都撲到橋上。正通過的人,有的被火觸傷而掉進火海裡。儘管這也是一條坎坷的道路,順利通過的機率實在是很小。

王建靠著本能思考著:「若能通過這一條窄橋,那我就能再生了。」在這死後世界的死人,雖然他們已經來到另一個世界,但是為了求得再生,儘管機會非常的微小,可以說是毫無希望。但仍不懈怠的努力著。

掉進地獄火海的人陸續在增加。王建看到這種驚險,恐懼的鏡頭,簡直不敢逼近一步,唯恐掉進火海後,就萬劫沉淪,永不復生了。但是,後面的人陸陸續續的湧上橋上,想要退縮也不可能了。在這不得已的情況下,唯一的辦法也是唯一的生路,只有前進而已。

「好!試試看吧!」王建拋開一切的顧慮,頭也不回的往前衝,腳下的火焰愈來愈旺盛,好像無數隻的野獸在怒吼著。太熱了,王建全身好像被火烤著,頭髮也引到火,不停的燃燒著,整大片的皮膚也被燙傷了,他像一隻瘋狗似的不停地往前跑。

他的前後,陸陸續續有人掉進火海中,使得他的意志力大受動搖。「振作一點!」他無時無刻不在勉勵自己。

在筋疲力盡之時,雖然有幾次很想休息,但一想到家中的妻子,便提起精神,繼續的跑著。「哎!實在不行了。」當他心裡正在頹喪的時刻,忽然他的眼睛一亮,橋的對岸竟然在不遠的前方。還剩下一點點的路程,就可以脫離這片火海了。

然而,過橋後,他的疼痛及傷痕竟然消失了。而且還有種很虛幻感覺,整個身體一直往黑暗的洞穴墜落著,不知過了多久,才落到穴底。這時精神立刻大振,他很驚喜自己竟然活過來了。

(原載《神秘雜誌》第三七期)


念佛一聲  地獄火滅

「一句阿彌陀佛具有不可思議功德,不論知不知、信不信,只要稱念,當下蒙受佛光攝護,災障消除;若當下命終,決定往生極樂世界。因為彌陀名號即是彌陀光明 之本體,又是彌陀本身之存在;現世安穩利樂,命終超生淨土,是名號功能的自然運作。」當劉妙音老師在貴陽龍泉寺依經文祖釋這樣說明時,有些蓮友一時還難以 接受,以為:對佛法既無深入理解,也沒有一心不亂的功夫,也沒有所謂信心決定的體驗,就這樣念佛也能消災免難,往生淨土嗎?然而余竹居士卻深信不疑,而說 出她的一段親身經歷,許多蓮友聽後對這一句名號不可思議功德都信受不疑。

貴陽地區有念佛將佛號存起來死後用的風俗,余竹居士因此知道有阿彌陀佛,但她自己當時並不念佛。

一九九三年夏季的一天,與丈夫吵架,一怒之下,拿起一根鐵棒把丈夫當頭打倒,鮮血遍流。她想:人既然打死了,自己也活不成了,便拿出平時備好的安眠藥共一百二十粒,聽說伴酒喝下效果更好,便以酒和水服下。

她發現自己一個人來到一片大沙漠,整個天昏地暗,旁有樹林,也是昏昏暗暗的。有二個高大的男人,好像公差,中間押著一個女人走過來,原來是她死去的母親, 穿的衣服、髮式等等和她死時一模一樣,只是面無表情。知道這是她母親,但彼此很陌生,並沒有母女之間的親情感。她母親好像見如未見一樣,從她身邊經過,未 講一句話。兩個高男人兇狠地說:「跟我們走!」她即隨後。前面有一條約一米寬的水溝,水黑而臭,他們三人輕輕一躍便過去了。余竹不敢跳,也不想過去,想到 還有二個小孩在家,便折過頭往回走。

她一人在沙漠中漫無目的地走啊走,這時四周突然起火,燃燒的火焰形成一座漂亮的四合院式的屋子,有一個人要把她往火房裡推,她感到非常恐怖。記不清是聽到 有人念了一聲佛,還是自己念的,還是有人提醒她念的,反正是恐怖驚慌當中念了一聲「阿彌陀佛」。當一聲「阿彌陀佛」一出,立即著火的房子等,一切恐怖境 界,當下消失,遂醒過來,發現自己竟躺在醫院病床上。醫生對她洗胃、灌腸、做人工呼吸等,已經三個多小時了,在她感覺當中只是在沙漠中走了一會兒。

原來丈夫的血流到樓梯,被鄰居發現,撞開門把她二人送往醫院。這一切她都渾然不知,完全在另外一個時空當中。

後來學佛,印證「獨生獨死,獨去獨來」、「三界火宅」等經文,她比一般人體會更加深刻。

以有如此親身經歷,余竹居士信佛後修學淨土,尤為虔誠,專稱佛名,雷撼不動。

余居士當時並未學佛念佛,對佛法毫無理解,談不上信心,也毫無修行;因瞋恨心,造兇殺業,魂遊地府,身陷烈火,隨口稱佛,以壽未盡,眾火消滅,從冥轉陽;若壽終盡,則必如《觀經》所言:「轉地獄火,為金蓮花,一剎那頃,往生極樂。」念佛往生,斯有何疑!

(二○○一年七月二十三日    劉妙音居士述    釋淨宗記)


念佛一聲  火化紅蓮

昔,天竺,阿輸沙國中,有一婆羅門,愚癡不信,惡業嚴身。其婦淨信,解念佛定。

婦每勸夫曰「汝可念無量壽佛」,夫不隨。此婆羅門多欲愛婦,情深染著,不知厭足。

時婦曰:「夫婦如雙羽,汝如何不似我行?既不隨我心,我亦汝不隨,眾不順情。」

時婆羅門曰:「我愚癡故,不能持汝行,將如何?」

婦曰:「汝定一時,我修念佛定訖,擊金鼓時,將唱南無阿彌陀佛,入寢屋方交臥。」婆羅門如言而行。

三年後,依微疾而卒;脅下尚暖,婦疑不葬。

五日方活,悲泣謂婦言:吾死入鑊湯地獄,羅剎婆以鐵杖打罪人,打動鑊緣,即謂汝金鼓聲,不覺高聲唱『南無阿彌陀佛』。爾時地獄如涼池,蓮花彌滿其中,聲所及罪人皆生淨土。羅剎白王,王放吾還曰:以此奇事,傳說人間。即說一偈云:

若人造多罪  應墮地獄中
纔聞彌陀名  猛火為清涼

婆羅門憶持而再說,聞者歡喜矣。

(《三寶感應要略錄》引《外國賢聖記》、《淨土聖賢錄》)


念佛一聲  地獄獸退

人道也有到地獄中去工作的。大約在數十年前,在蘇州有一位洪居士,他在十幾歲時,有一次昏倒在地,他家裡的人,急請醫生來治療,醫生在他身上打針灌藥,但是不能發生效果。在他身上仍是熱的只是昏迷不省人事,家人不敢收殮;經過了三天,他自動的醒轉來。

在他倒下的時間,他就被二個陰差請去,到地獄去辦公;醒回來以後,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家人。但是,從此以後,一年至少要去十多次,每次都是三兩天。因為常常如此,他家中人也認為常事,知道他是個陰差,也不十分驚惶了。

他對地獄眾生中的痛苦,十分明瞭,他有時與大德高僧請益之時,就有透露一點,但在講的時候心裡仍有餘悸。
他是個虔誠的念佛修行者,他有一次告訴家人,一句「阿彌陀佛」在陽間似乎是極平常的,可是在地獄中卻能發生很大的效力。

他敘述過去:有一次見地獄裡突然出現了一個白鬍子的和尚,相貌非常莊嚴,手執拂塵。走到閻王殿,閻王見到,都從座站起,向他致敬;他在地獄中可以暢通無阻。他見地獄眾生受苦,不時口中念佛,但是很奇怪,只是他一聲佛號出口,地獄中的苦具便立刻停止。

有一次,這位洪居士看到一群猙獰的野獸正在追逐一個相識的人,那人惶恐萬狀,拼命逃向洪居士身邊,那群野獸在後面追趕過來,洪居士連忙也學那位和尚,高聲念了一句「南無阿彌陀佛」,居然也發生效力,那群野獸立刻退卻。

所以洪居士知道念佛的好處,就非常虔誠的念佛。

(白聖長老《往生念佛文講話》)


魂遊地府  念佛獲救

愚婦姓胡,名曰菊輝,乃袁光保居士之兒媳。因過去無明故,又在娑婆轉了二十六春,早年算命,告愚婦命不過三十;帶著憂心嫁到袁家,經常魂不守舍,夜有惡夢,並有惡鬼追趕。此時本願念佛法門傳入我家,愚婦在姑母、公公勸導下開始念佛。

二○○一年三月二十六日午夜,愚婦和往常一樣,魂遊地府,到了地府後,冤家債主齊來索命,獄卒鎖鏈將我鎖住,無法脫身。心想這下完了,如果不想辦法脫身, 再沒機會了。在半路上心生一計,對那些鬼卒說:「我肚子餓了,你們快去弄點吃的來。」果然兩個鬼卒依計放下我去尋找食物。機不可失,我連忙解開鎖鏈轉身就 逃,但是不擇其路,到了一座山下,山周圍都是刀狀,旁邊一片森林,定睛一觀,原來沒有枝葉,光禿禿的,一片劍林。準備向左邊逃,又看到銅蛇鐵狗張開血盆大 口漸漸向我逼近。前是刀山,側是劍林,銅蛇鐵狗緊追不捨,後有冤家債主,地獄鬼卒,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在此千鈞一髮、無處逃身的情況下,突然記起姑母說 過的念佛退冤鬼,便開口試念了一聲「南無阿彌陀佛」。一個「佛」字剛落音,果真天空一聲巨響,地動山搖,並一道紫金色的光芒直射地府,隨著光明兩朵大白蓮 花徐徐降下。其中兩位尊者站在蓮花上,前面那尊者一手垂下,一手端著蓮花,雙耳平肩。另一位尊者身穿白衣,似男、似女,一手持淨瓶,一手持拂塵,似楊枝。 見此情景,愚婦非常喜悅,真是佛力不可思議,竟一句佛號感動了佛菩薩相救。緊接著那位端蓮花之尊者便開口道:「孩子,不要怕,跟我來,那些冤鬼傷不到 你。」另一位白衣尊者對那些冤鬼們說:「她是我的兄弟,你們以後再不要干擾她,何況傷害。」就這樣在佛力加持保護下脫離了地獄之苦,又回到了人間,醒來時 餘香未散。

(二○○一年三月二十九日    胡菊輝口述    懷帥法師記錄)


夢下油鍋  念佛彈回

白映錄,甘肅省武都縣錦屏鄉人,生於一九四一年,今年六十一歲。他曾在寺院幹過活,但當時並不信佛、念佛。以下是他本人親口對我講他信佛的緣起:

二年前,白映錄做了個夢,見自己和大約八、九個鬼排隊站在油鍋邊,按次序被扔進油鍋。其進油鍋並不需要小鬼來叉,而是喊到某人的名字,某人即自動彈起,到 空中直落油鍋,其慘叫聲使他驚怕的放聲大哭。輪到他時,感覺自己被自動投向油鍋。在彈起的一剎那,他連哭帶喊:「阿彌陀佛!」當接近油鍋邊緣時,卻莫明地 又被彈回原地,乍然驚醒過來,汗已濕透床單,恐怖還在,依然痛哭不止。自此後,他天天念佛,未敢間斷,直至現在。 (二○○一年四月二十八日    白映錄講述    禪寂法師記錄)


冥刑停止  念佛往生

徐雷,字電驅,浙江樂清人。出身行伍,喜飲酒,好冶游,烹割飲宴無虛日。民國庚申元夕(一九八○年),夢見一人,手足縛四短柱,二鬼卒以椿舂其背,慘酷可 怖。雷近視之,即己身也。驚懼間,恍惚四肢被縛,背受痛擊,痛而大號。微聞空中念佛聲,隨口和之,頓醒,背猶作痛。因大懼,追念平日邪行,愧悔交集。既而 猛然曰:「吾聞學佛可了生死,得離地獄之苦。」由是痛改前非,日誦《普賢行願品》,持彌陀聖號不輟。既而病篤,猶力疾誦經,空中常有白光,狀如圓鏡。一夕 謂其妻曰:「明日佛菩薩來接引我,當清淨室內,焚香預備。」次日,沐浴衣冠,端坐念佛而逝。 (《近代往生傳》、《淨土聖賢錄》)


佛聖保佑  女兒還魂

父親母親都是虔誠的佛教徒,吃齋念佛,戒殺放生,樂善好施,尤其深信因果報應。他們常說:「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來世果,今生作者是。」因此在他們的生活裡,無論發生任何不如意的事,都是逆來順受,從不怨天尤人。

說到「夢」,倒使我想起「夢」在我們家中,也曾發生過令人難以置信的聖跡。在我七歲那一年,我做過一個非常奇妙而又真實的夢。至今雖已相隔三十餘年,但是每次想起,仍如身臨其境。現願將它記述下來,以供大家研究參考。

民國十八年(一九二九年)春天,故鄉流行瘟疫,十分猖獗;全城男女老幼,大半身染重病,筆者亦未倖免。染病在床,發高燒不出汗,遍請各地名醫,打針吃藥,皆不見效。父母終日守在床邊愁眉不展,但是他們有個信心,那就是他們的女兒有佛菩薩保佑,絕不會死。

一日,忽覺得自己的病完全好了,只是感覺體重減輕了不少,走路時兩腳不能自主,好像借著風力往前飄似的。就這樣飄呀飄的,越飄越遠,最後飄到一處完全陌生 的地方。舉目四望,原來是一處火車站,只見有無數的旅客,在剪票口排成一條很長很長的長龍,一會兒,木柵開了,人們開始往前擠動。奇怪的是,剪票人員並不 剪票,只是一個一個的點查人數往外放行。我也莫名其妙地排在眾人後面,好像長龍的一節尾巴尖兒,隨著龍身慢慢地前進。

進了月臺,我無意間發現,人群中有我家的親戚、朋友、鄰居,還有父親的學生。我想招呼他們,可是他們都是兩眼直勾勾地望著鐵軌,好像根本不知道在他們中間有我存在。

一輛不知從何處開來的列車進站了,裡面已載了不少的乘客,月臺上人們,爭先恐後地往上擠。等我擠上去時已無立錐之地,只好雙手扯著別人的衣服,緊靠車門站 著,車開動時很有摔下去的可能。就在我提心吊膽的當兒,忽見一位身體驕健的男子,躍上了火車;一眼看到我,立即面露驚喜的笑容說:「啊!果然在這兒。」好 像他預先料到我會到這兒來。他說著,就往車廂裡鑽:我的視線也隨著他的動作而轉移。只見他非常仔細地巡視著車廂的四周,這時我才發現在車窗上邊,一張挨一 張地貼著無數小紙條,紙條上面寫著人們的名字。那個中年男子,伸手撕去中間的一張,走向我的面前說:「我已經把你的名字撕掉了。」「謝謝。」我低聲地說, 因為我並不認識他。「不必謝我,回去謝你的父親吧!」他接著說:「現在你可以回去了。」這時,車已經開了,而且走的很快。他說著,把我提了起來夾在腋下, 由走得飛快的火車上一躍而下。

我驚得「啊」的大叫一聲。耳邊聽到母親溫和而又慈愛的聲音說:「孩子,別怕!媽在這兒。」我睜開眼睛,才知道自己仍然躺在床上,全身衣服都被汗濕透了;身 上覺得輕鬆了很多,肚子也知道餓了,母親一面輕輕的替我擦汗一面高興的說:「好了!謝天謝地,可出汗了。」父親也輕摸著我的頭額說:「多謝佛菩薩,保佑我 的孩子醒過來了。」原來,我已整整的昏迷了一晝夜。「不!爸爸,應該謝謝您。」「謝謝我?」父親被我那句無頭無尾的話,給搞糊塗了。「嗯!是他說的嘛!」 「是他說的?他是誰?」母親也成了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於是我把夢中的經過,詳詳細細地說出來,父親趕緊出去,一家家的看望我在夢中所見到的那些親友。結 果,父親愁容滿面的回來說,他們有的仍在昏迷中,有的已經死了。我呢,不但病好得很快,而且比以前更加健壯。 (《菩提樹月刊》〈真實的夢〉舜儀)


陽壽未盡  城隍放回

埔里榮民醫院以前有位湖北籍榮民楊玉珍,他生前的傳奇遭遇,使我至今難忘。

楊玉珍體型矮肥,一口河口的湖北話,一對不太靈活的眼珠,看起來忠厚老實。那年,他由台中澄清醫院轉來埔里時,我見他懨懨無力,問他所患何病,他說常常頭暈、心跳、全身無力,胃口也不好。

我問他原因,他說:「官長,我向來是不信鬼神的,但上個月當我去過鬼門關一次,埔里城隍老爺不收我,回到人間後,才相信世間確有鬼神。

過去,我原本在埔里公路局工務段當炊事,在埔里住了多年,戶籍也一直在此地。後來被調到梨山工務段,今年廚房修建時,我不小心,傍晚在廚房門口,被未砌好的門檻絆了一跤,頭撞到牆腳,摔昏了過去。

當時,我感到身子飄飄然,卻不知是靈魂出了竅,竟在梨山公墓一帶遊蕩,所見所遇都是過去死亡後埋葬在那裡的熟人,這樣漫無歸宿的過了幾天。一天正在路邊徬徨,有一黑衣小鬼提著鐵鍊前來,不由分說,把我銬上,我就恍恍惚惚的跟他到了埔里,進了城隍廟。

一進門穿過了大院,進入大殿,小鬼把我押到城隍老爺跟前,老爺黑臉白眼,向我翻了兩翻,由判官手中接過簿冊對照問我姓名。我答是楊玉珍,他再對一下簿冊, 立即怒容滿面、聲如洪鐘的向小鬼吼道:『楊玉珍還有三年陽壽,你怎麼把他抓來?』當他的巨掌朝向我身旁的小鬼揮來時,小鬼機警一閃,巨掌甩向我的左臉,我 栽了個觔斗,立即活了過來,竟是身在醫院的太平間。

原來,當我在梨山傷重奄奄一息時,被轉送台中澄清醫院,急救無效,被送到太平間。當時我雖已斷氣,胸口尚溫,沒有立即埋葬。誰知幾天之後,我又活了回來,被送回病房,後來病情漸穩,才又回到埔里榮民醫院療養。

等我的身體恢復到可以走動時,我好奇地上街到城隍廟去探看。果然,廟內殿堂諸神像與當時所見一樣。我望著威靈顯赫的城隍爺,不禁肅然起敬,不知不覺地跪倒叩拜謝恩,這是我生平第一次拜廟神。

目前我全身還是不大對勁,總有點像是三魂七魄中少了一些,夜裡做夢還是常常在墓地裡轉圈。好在醫院生活安定,又有妥善的照顧,心中踏實不少。但那段似夢似幻的遭遇,使我深信世界有陰陽、生死有定數,我還能活上兩三年。」

果然,三年之後,他悄然去世。真是生平奇聞。

(陶之岳 一九八八.十.三十)


四人借壽  逃出鬼門

還記得自己坐在一顆大石頭上,一位滿臉白鬍子的老人伸出手來,我搭上他的手後,便飛也似跑起來,途中我問了他三次:「你要帶我到哪兒?」他始終沉默不語,最後我猛力甩開他的手,當我有知覺時,已置身在榮總加護病房門口,最重要的是我竟然毫髮無傷!

警察和好友的家屬均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因為一輛十二人座的小客車在大度路煞車失靈後,連翻了好幾圈,滾動的車子把大度路上的行道樹撞倒了六棵,十二個人中有十人被離心力甩出車外,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十個被甩出去的其中一人── 小乖已經罹難;我很難過的回到家,一進門,媽就緊抓住我的手,告訴我說,好友、小妹、爸和鄰居共四個人,在出事的前一天夜裡的同一個時間,都夢見我死了,每個人都打電話來問。我聽了有點驚訝,媽旋即帶我去廟裡收驚。

才一進廟門,廟公對著我說:「妳膽子不小,竟然甩開了土地公的手,從鬼門關逃出,幸好有四個人借壽給妳,加上妳很任性,所以才能逃過一劫。」

我想,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人借壽給我,我卻對我們幾個在大度路上起鬨,叫駕駛不斷超車的行為感到難過,因為不幸釀成巨禍,而小乖死了,小乖才不過四歲。

(王純純 一九九四.八.十六)


誤抓錯人  死而復生

在我們馬坑家,有一個人叫顏雲之,他在一九四二年的冬天,突然暴斃而死,因為家裡貧寒,來不及給做棺木,死後才臨時到山上砍樹來做棺材,又沒有出喪的好日 子,所以便將就給他租個小道場,把屍體停在一個板子上,三、四個道士在那裡打打唱唱。第四天,顏雲之突然「哎唷」一聲地坐起來。當時我正在現場,看到他從 那個板凳上,兩手支撐矗坐而起,便說:「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知道突然有人給我匡一下,然後套上鍊子,有三十個人左右。之後,就聽到有人問我是哪兒 人?我說是馬坑家的人,上面有一個就說,捉錯了!要捉的是馬京準的一個女的顏雲之。馬京準是馬坑家上去二十公里左右,相反的兩個地方。這時只看見有個人突 然把我一下子拉出來,我不禁嚇得哎唷一聲,就這樣又活過來了。」 (萬政策 一九九六.七.五)


車禍昏迷  神遊冥間

民國五十九年(一九七○年)十月十八日下午放學回家,當我騎著腳踏車經過一處平交道時,被迎面開來的一輛貨車撞倒,隨即不省人事。至於被誰送進醫院,何人通知我的家人,均一概不知;及至經過十六天昏睡甦醒過來,我才知道是出了車禍。

在這半個多月裡,爸媽不知為我流了多少眼淚,因為醫生告訴他們,我可能變成一個植物人。可是在這半個多月裡,我卻「遊歷」了一趟陰間,看到了死去三年的奶奶,以及一年多的表哥;我這麼說你們一定以為我在瞎掰、說鬼話,其實是真的。

我清楚地記得,我之所以能重「返」人間,完全得力於表哥推我一掌。那天我跟他到一處風景優美的山上去玩,看到很多「人」在那裡做苦工,砍樹、挑土、挖路, 這些「人」中有老年人和年輕人,有男人也有女人,表哥說這都是些有罪的人,在陽間做了壞事,到陰間來受處罰。

從山上下來,表哥又帶我去看奶奶,我們走了好長一段七彎八拐的路,才來到一處像集中營的地方,好不容易才找到奶奶,奶奶看到我高興得哭起來,問這問那,問家裡的每一個人,問起爺爺,我告訴她爺爺很好,她又傷心地哭了。

從奶奶那裡出來,我本想再去找一個要好的同學,可是被表哥拒絕了,他生氣地大聲罵我:「你出來這麼多天了,還不趕快回去,姨爹姨媽會哭死的!」說完他用力 推了我一掌,頓時我整個身子,就像從半空中摔了下來;緊接著我聽到弟弟的狂叫聲:「媽!大姊醒過來啦!」於是,我又聽到一大堆人,朝我身邊圍了過來。

我疲憊地睜開雙眼,首先看到的是爸媽,兩位老人家哭得像個淚人兒,可是這會兒他們又興奮得笑起來。

「謝天謝地」,媽媽把臉湊到我面前,喃喃地說:「菩薩保佑,總算讓我的玉兒清醒過來了。」

這是廿四年前的往事,如今回憶起來,像是做了一場惡夢。

(一九九四.四.十三《中國時報》鄭玉碧)

信受彌陀救度

佛的本懷是要眾生在今生就直接脫離六道之生死輪迴。因此,真正佛教徒必須是不貪戀財色、名利等世間欲 樂(有出離心),瞭解世間虛假、人生無常。所有萬物,一切是非、好壞、成敗、得失、苦樂、禍福等只是宿世之因與今世之緣暫時的和合,其本身沒有一個自體, 既非固定不變,也非永遠不滅。有了這個觀念,才具有學佛的正見,這也就是所謂的「三法印」── 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涅槃寂靜。

但這對世間人來講,實在很難,幾乎無法做到。(若以一般法門來講無法也得設法做到, 否則豈非永永遠遠都在輪迴受苦)。所以真能做到的人可以稱為「大丈夫」。……雖然如此,佛又不忍眾生永受輪迴之苦;即使煩惱重,不能在今生脫出三界,但至 少來生不要墮入三惡道受苦,起碼也能再生為人或升天;既不受苦,同時還必須能夠遇到佛法,有學佛的緣;因此詳說五戒十善的功德,目的就在這裡。所以來生為 人或升天只是個跳板,博個再有學佛的因緣,這是極不得已的,而不是以生人或升天為目的,更非要人注重人天的福報,因為人天的五戒十善是世間法,尚有污染, 非解脫道。

但話要談回來,世上有誰真正具足五戒十善的功德?虛假不實、嫉妒諂媚,貪財好色、自私自利慣了的眾生,業深障重,煩惱強盛。單單五戒(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 )之中的一戒都守不清淨,何況十善!經中說:「心常念惡,口常言惡,身常行惡,曾無一善。」

又說:「心口各異,言念無實。」

又說:「大命將終,悔懼交至。」

試問我們大家,有誰不是這樣(我即是其中一人),這其實是所有人的形貌。然而其後果是如何呢?佛說:「財色名食睡,地獄五條根。」又說:「一切眾生,必墮地獄」。所以唐朝之善導大師悲嘆的說:

自身現是罪惡生死凡夫
常沒常流轉
無有出離之緣。

意思是說:大部份的人,其行為是「罪惡凡夫」,其命運「永在惡道,無出離之緣。」如此的眾生(我們大家),實在是無法形容的可悲可憐,無可奈何的可哀可嘆,故佛說:

一切眾生,都是可憐憫者。

能發出離心是「大丈夫」,是真「出家人」,是真「學佛者」。但其他絕大多數的「常沉惡道,永在輪迴」的眾生怎麼辦?南無阿彌陀佛的大悲願力也就在這裡顯現出來。

阿彌陀佛老早就已深深知道我們就是這樣的眾生,承受常沒常流轉之苦,而感同身受的說:

眾生苦惱我苦惱,眾生安樂我安樂。

因而發了「不論何人,都必定救度」的本願。為我們經過五劫的時間發了四十八願,又為我 們經過兆載永劫的時間去累積菩薩行,然後完成任何人都能往生的淨土與力量。彌陀的願為我們而發,彌陀的行為我們而修,彌陀的功德都是為我們,都是我們的。 只知作惡,不會修行,無願無行的眾生,因有彌陀的成佛,便白白的擁有了解脫六道輪迴、往生淨土成佛、還來娑婆度眾生的功德。

但我們若對此事未聞未知未信受,則依然是個造業凡夫,輪迴受苦;若有聞知信受彌陀本願,稱念彌陀名 號,則決定往生。雖未出娑婆,已非娑婆的眾生;未生極樂,即是極樂的菩薩。彌陀的光明永遠攝取不捨,彌陀的功德納入我心,彌陀的光明攝護我身;我在彌陀光 明中,彌陀在我信念中,我入佛心,佛入我心,如火燒木,一體不離,我與彌陀共起臥,共出入,成為──

我苦惱彌陀苦惱,我安樂彌陀安樂。

之佛凡一體之身,雖是凡夫,卻位同菩薩。佛法雖多,唯有彌陀本願是拔苦與樂的妙法,是轉凡成聖的神丹,故極惡深重凡夫,獲得彌陀金剛的本願,便蒙諸佛金口的讚歎說:

則我善親友,次如彌勒。

人生的目的就是學佛,學佛的目的在於今生離開輪迴,成佛度生。唯有信受彌陀願力的救度,才能離苦得樂,成佛度生。因此,人生的目的即是信受彌陀救度,願生彌陀淨土,專稱彌陀佛名。

佛說「人生是夢」、「人生是苦」。在既夢又苦的人生中,遇到彌陀慈悲的救度,被彌陀所擁抱的人,是世間第一幸福的人。

── 節錄自《慧淨法師書信集》四:人生之目的(三)

願生彌陀淨土

學佛之人,其人生觀與價值觀是跟一般世俗人是完全相反的,苦樂禍福不以世俗現況論,而以能聞佛法依教奉行論。佛陀說:

人身難得今已得  佛法難聞今已聞
此身不向今生度  更向何生度此身

應該細細思惟:此生慶幸,得難得之人身,若不得人身,現在已墮三惡道,三惡道之苦,苦不可言,比人間任何苦超過千百萬億倍,所以人生再怎麼樣地苦,若能想想三惡道,則此苦不苦,反而深覺慶喜,幸得人身,不然就在三惡道了。

又,同樣幸得人身,地球上有近六十億的人口,單單大陸就有十幾億;然而學佛者有幾人?可說寥寥無幾,而我何幸得聞佛法,得遇本願,成為極樂聖眾之一,曠劫 以來造罪造業受苦受難的生死輪迴,很高興難得地今生終於劃下了休止符,次生之後,便是光壽無量的佛身,得永恒的生命,自在的身心,於宇宙間自由來往,廣度 歷劫怨親並及一切眾生。……

人生本質就是苦,故佛陀常言「人生是苦」,同時苦也是入道的因緣,故佛陀初轉法輪時第一句便說「苦集滅道」,因為三界是火宅,六道皆苦海,茫茫苦海中,能知苦厭苦則能入道,能欣慕極樂便能往生。善導大師說:「凡夫生死,不可貪而不厭;彌陀淨土,不可輕而不欣。厭則娑婆永隔,欣則極樂常居。」人生如電光石火之短暫,而未來世卻是無窮無盡的漫長,能假藉短短幾十年之苦而出無窮無盡之輪迴,何幸如之!……

信本願之人,大安心大滿足,是世上第一幸福者,黑暗的人生變成彩色的人生,痛苦的人生變成法喜的人生。古德云:

乘大悲願船  浮光明廣海  至德風靜  眾禍波轉

又說:

罪障成為功德體  猶如冰與水之間
冰若多時水亦多  罪障多時功德多

黑暗轉為光明,苦冰成為法水。又,「欣則淨土常居」,欣即是信,信心之人已居淨土,既居淨土,便能轉苦成樂,心多歡喜。……

── 節錄自《慧淨法師書信集》十八:人生世上

專稱彌陀佛名

淨土法門如善導大師言有「正行」有「雜行」。若修正行,百分之百決定往生報土;雜行百無一二,千無五三,難生報土。仁者所修乃雜行也,雖可迴向求生,與彌陀疏而不親,遠而不近,故彌陀光明不常照攝。

善導大師言:

弘誓多門四十八  偏標念佛最為親
人能念佛佛還念  專心想佛佛知人

又言:

彌陀身色如金山  相好光明照十方
唯有念佛蒙光攝  當知本願最為強

又言:

相好彌多八萬四  一一光明照十方
不為餘緣光普照  唯覓念佛往生人

又言:

佛光普照,唯攝念佛者。

每日功課,不管幾次,都全部稱念「南無阿彌陀佛」六字洪名;彌陀全德成名,以名攝物;一句彌陀,功德已滿;何所不足,須待外求?何況往生極樂淨土,非靠自 力,乃全靠他力,故不論眾生的身份資格:不論男女老少,不論緇素賢愚,不論罪之輕重,不論行之有無,不論心淨不淨,不論念一不一;一切不論,但憑本願,必 得往生;亦即但憑彌陀不思議之本願力,十惡五逆,謗法闡提,皆得往生。所謂憑本願力,即是決定信彌陀救度,一向念彌陀名號。故往生極樂,不論自力,只論他 力。

欲生淨土之人,應先知彌陀本願,彌陀已預先為我等成就極樂世界,預先為我等成就往生之功德資糧,也預先為我等承擔償還曠劫以來我等所負一切業債;我等從娑 婆往生到極樂淨土之應備各種資糧功德等,彌陀早已為我等圓滿完成。由於我等不知不信,故未能領受彌陀功德,因而繼續徒受輪迴。今日信知,乘彌陀願力,定得 往生;一信永信,始終不二,始終一貫。此後從早到晚,從晚到早,皆一向專稱專念彌陀名號,不念餘佛菩薩並其他經咒,此善導大師苦口婆心之所勸導也。

善導大師言:

望佛本願  意在眾生  一向專稱  彌陀佛名

又言:

一心專念,彌陀名號,行住坐臥,不問時節久近,念念不捨者,
是名正定之業,順彼佛願故。

凡於今生決志往生之行者,寧不遵之哉?

── 節錄自《慧淨法師書信集》十九:正行雜行

【經 證】

彌陀救度眾生

1.「彌陀一佛救度眾生」之文

《無量壽經》第十八願言:

設我得佛,十方眾生,至心信樂,欲生我國,乃至十念;
若不生者,不取正覺。

2.「眾生念佛即得往生」之文

《無量壽經》第十八願成就文言:

諸有眾生,聞其名號,信心歡喜,乃至一念,
至心迴向,願生彼國,即得往生,住不退轉。

《無量壽經》第十八願成就偈言:

其佛本願力,聞名欲往生,
皆悉到彼國,自致不退轉。

3.「彌陀誓願超踰諸佛」之文

《無量壽經》彌陀誓願言:

我建超世願。

《彌陀偈經》釋尊讚歎彌陀誓願超踰諸佛言:

發願踰諸佛。

4.「十方諸佛讚歎彌陀」之文

《無量壽經》卷下言:

十方恒沙,諸佛如來,皆共讚歎,
無量壽佛,威神功德,不可思議!

5.「彌陀即是諸佛之王、光中極尊」之文

《大阿彌陀經》言:

諸佛中之王也,光明中之極尊也。

6.「彌陀光明諸佛不及」之文

《無量壽經》卷上言:

無量壽佛,威神光明,最尊第一,諸佛光明,所不能及。

7.「阿彌陀佛是大施主」之文

《無量壽經》「重誓偈」言:

我於無量劫,不為大施主,
普濟諸貧苦,誓不成等覺。

8.「彌陀即是救世法王」之文

《無量壽如來會》言:

心或不堪常行施,廣濟貧窮免諸苦,
利益世間使安樂,不成救世之法王。

9.「彌陀安穩一切恐懼」之文

《無量壽經》「讚佛偈」言:

我誓得佛,普行此願;
一切恐懼,為作大安。

10.「彌陀令眾功德成就」之文

《無量壽經》言:

為眾開法藏,廣施功德寶。
專求清白之法,以惠利群生。
以大莊嚴,具足眾行,令諸眾生,功德成就。

11.「彌陀荷負群生重擔」之文

《無量壽經》言:

為諸庶類,作不請之友;
荷負群生,為之重擔。

12.「彌陀視眾猶若自己」之文

《無量壽經》言:

以不請之法,施諸黎庶;
如純孝之子,愛敬父母;
於諸眾生,視若自己。

13.「彌陀救度三途眾生」之文

《莊嚴經》言:

三惡道中,地獄、餓鬼、畜生,皆生我國,
受我法化,不久悉成佛。

14.「彌陀救度阿鼻眾生」之文

《莊嚴經》言:

常運慈心拔有情,度盡阿鼻苦眾生。

15.「唯依念佛得度生死」之文

《大集經》言:

末法億億人修行,罕一得道;唯依念佛,得度生死。

16.「彌陀招喚十方眾生」之文

《無量壽經》第十八願言:

十方眾生,至心信樂,欲生我國。

《莊嚴經》言:

輪迴諸趣眾生類,速生我剎受安樂。

17.「釋迦發遣十方眾生」之文

《阿彌陀經》言:

眾生聞者,應當發願,願生彼國。
聞是說者,應當發願,生彼國土。
若有信者,應當發願,生彼國土。

18.「彌陀攝護念佛眾生」之文

《觀無量壽經》言:

光明遍照十方世界,
念佛眾生攝取不捨。

19. 釋尊說明「念佛即是多善根多福德」之文

《阿彌陀經》言:

不可以少善根福德因緣,得生彼國。
聞說阿彌陀佛,執持名號,若一日……若七日,一心不亂。
其人臨命終時,阿彌陀佛,與諸聖眾,現在其前。
是人終時,心不顛倒,即得往生,阿彌陀佛,極樂國土。

20.「稱名善根能入涅槃」之文

《大悲經》言:

一稱佛名,以是善根,入涅槃界,不可窮盡。

21.「念佛皆生身心如佛」之偈

《莊嚴經》言:

我若成正覺,立名無量壽;
眾生聞此號,具來我剎中;
如佛金色身,妙相悉圓滿;
亦以大慈悲,利益諸群品。

22.「但念彌陀滅生死罪」之文

《觀無量壽經》言:

如是至心,令聲不絕,具足十念,稱南無阿彌陀佛。
稱佛名故,於念念中,除八十億劫,生死之罪。

【事證(一):淨土見證】

信璋所見  極樂世界

民國八十三(一九九四)年夏,邱永長夫婦帶著六歲的孫子信璋到老鄰居徐慶貴家念佛。信璋念得很大聲、很認真,稚氣的念佛聲,令在座大眾很是感動。

過了一會兒,信璋忽然告訴坐在身旁的奶奶說:「阿嬤(台語)!我有看到阿彌陀佛在金色的房子裏面講經。」
奶奶說:「小孩子不可以說謊。」

信璋說:「阿嬤,我沒有說謊,我真的看見阿彌陀佛。」

回到家後,信璋又告訴阿嬤說:「我們在念佛時,我看見阿彌陀佛在金色的房子裏講經,阿彌陀佛的蓮花很大朵,觀世音菩薩、大勢至菩薩的蓮花較小朵;還看見金 色的鳥、金色的樹、房子也是金色的。」又說:「阿彌陀佛那裏的地上沒有泥土,地上全部都是金色的。到處都金光閃閃,很漂亮。」

又有一天,信璋和奶奶在家中看「大陸尋奇」節目,介紹大陸風光景色。阿嬤讚歎大陸風光明媚,很漂亮。在一旁的信璋聽了馬上說:「阿嬤,那風景才不漂亮呢!西方極樂世界才漂亮呢!」

奶奶因初學佛又不認識字,沒有讀過經,聽信璋說的那麼認真,就問同修邱居士說:「我們信璋說他在念佛時看到極樂世界、西方三聖,那裏的房子、樹和鳥全部都 是金色的,是真的嗎?」邱居士回答說:「《彌陀經》裏說:極樂世界,黃金為地;宮殿樓閣,七寶莊嚴;行樹羅列,眾寶所成;鳥聲和雅,宣暢妙法……」聽完邱 居士介紹後,奶奶真的相信信璋所說的完全是真實的。

(邱永長    口述    慶信    筆錄)


穎廷所見  極樂世界

父親(林彰秋)往生後,因阿彌陀佛及父親的神通力感應所至,令吾兒林穎廷有殊勝際遇,能造訪西方極樂世界,證明《無量壽經》所言西方極樂世界種種聖境殊勝莊嚴。謹記如下。

因為平常穎廷起床第一句話呢就是「我的早餐在那裏?」所以平日我常告訴我兒子林穎廷說:「阿公這怎麼疼你,現在阿公已經在西方極樂世界,只要你想阿公,念阿彌陀佛,阿公他就能聽到哦!只要你念阿彌陀佛,阿公他就會來看你哦!」

在父親往生要滿五周年(二○○三年)的前幾天,一月二十一日早上,媽媽叫就讀於小學四年級(十一歲)的穎廷起床準備上學,兒子起來後朦朧地說:「媽媽、阿公帶我去極樂世界吃東西,那東西真是好吃。妳幹麼把我叫起來!」

晚餐時姐姐說好好吃哦,穎廷在旁聽到,哼的一聲說:「西方極樂世界的東西才好吃呢!妳們吃的這個算甚麼好吃。」

媽媽就問他說:「阿公是怎麼帶你去西方極樂世界的?那你怎麼知道是阿公帶你的?」

穎廷回答說:「拜託!我怎麼會不認得阿公呢?只是阿公變光頭了,身體會發亮,穿著像阿彌陀佛那樣的衣服。媽媽你知道嗎?阿公腳下的蓮花好大好大!像大卡車 的輪子一樣,是粉紅色的,我和阿公站在中間是青色的,在空中飛翔,雲朵在腳底下飄過,風吹過來好涼好舒服哦!不久後就看到好多好多的蓮花,有大有小、有紫 色、紅色、粉紅、黃色、白色。阿公說:那蓮花上面也有你們的名字哦!要常常念阿彌陀佛你們的蓮花才會越開越大。我正想要找我的蓮花在哪裡。媽媽好奇怪哦! 那裏的房子很像電視上演的皇宮一樣,可是房子和樹都是黃金做成的,會發亮,地上鋪滿黃金;那樹上的葉子跟我們家外面的樹葉不一樣哦!那葉子跟你身上帶的玉 佩一樣,有各種顏色,亮晶晶的。」

媽媽問他說:「那是不是七寶琉璃?」

穎廷回答說:「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很漂亮就是了。媽媽妳以後不要擦香水了,妳知道嗎?西方極樂世界的天空不時的飄下各種顏色的花瓣,像下毛毛雨一 樣,可是我和阿公的身體都不會濕濕的,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涼涼的很清香、很好聞,那像妳們女生擦的香水,差多了!那裏有一個好大好大的噴水池,很神奇 哦!那裏面的水會唱歌哦!阿公就拿裏面的水給我喝,說喝下去會讓我更有智慧;水甜甜涼涼的、喝下去我的腦袋和心也跟著涼涼的,比游泳還舒服。」

接著穎廷問媽媽說:「媽媽,為什麼我們這裏都要點燈才會亮亮的、每個人長像都不一樣?真麻煩!人家西方極樂世界真好,那裏的人哦,每個都長的一樣、穿得一 樣,身上很奇怪都會亮亮的。樹也亮、房子也亮、地上也亮、水也亮、人也亮,沒有日光燈就會亮真好;光線黃黃柔柔的很舒服。那裏有一座很高很高的山,給妳們 猜那是什麼山?」

姐姐依蓁說:「阿里山」。

穎廷哈哈大笑說:「姐、妳真遜哪!阿里山怎麼會跑到西方極樂世界去呢?我告訴你一個神奇的事,我看到的那座山是阿彌陀佛的腳指,我很想看看阿彌陀佛和我們 家的阿彌陀佛長的一不一樣,可是阿彌陀佛長的好高好高!好大好大!根本就看不到阿彌陀佛的臉,不過阿彌陀佛真的好香好香。不用擦香水就能這麼香真好。姐、 我看妳趕快去阿彌陀佛那裡,妳的皮膚就會變得白白嫩嫩的。阿公叫我和他一起向阿彌陀佛拜拜,阿公問我肚子餓不餓?更神奇!那裏的東西會飛,超厲害的,飛到 我的前面就停下來,那裏的東西超好吃的,我正吃得津津有味,媽、妳很討厭把我叫起來,很可惜!如果妳不要把我叫起來,我就會跟阿公說讓我帶一些回來給妳們 吃。」

連續好幾天,穎廷放學後動作很快功課做完,主動要求早一點去睡覺,媽媽便好奇的問:「穎廷你為什麼最近這麼早就要睡覺?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穎廷笑著回答 說:「NO!我是想早一點睡覺,我就一直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看阿公會不會再帶我去西方極樂世界玩、吃東西,那裏的東西真的是超好吃的,我真想再 吃。」

(林于國    記    二○○三年六月二十一日)


秋蓉所見  極樂世界

民國九十三(二○○四)年二月十一日下午四點,父親(許桔清)坐在客廳的長椅上,安詳往生。

二月十五日早上,三嬸告訴我們,前一天晚上,她夢見一朵光明燦爛的大蓮花從西方旋轉而來。末學想應該是父親坐著蓮花回來了,當天晚上,就到三嬸家想更清楚瞭解她的夢境。

這時堂妹秋蓉聽到我們的談話,走過來告訴我們說:她在阿伯〈即家父〉往生當天晚上,就在夢中看見阿彌陀佛放大光明站在金黃色的大蓮花上,阿伯坐著紅色蓮花 從西邊不停地旋轉過來。阿彌陀佛身形非常高大,直聳天際。佛的手和腳好大好長。阿彌陀佛現出家相,身披紅色袈裟,耳垂至肩,赤腳站在蓮花上。蓮花有幾百種 光明及顏色,並且不停地旋轉變化著。阿彌陀佛一直向下撒著朵朵的蓮花,手中也拿著一串念珠,並且將念珠交給身旁的弟子。堂妹還說,阿彌陀佛站在太陽的前面 (他所謂的「太陽」應是佛身放出的光明);佛的眉間,還放著紅色的光明。

接著她又說:阿伯是坐在紅色蓮花上,蓮花亦不停地旋轉。阿伯變得好年輕,像二十幾歲的年青人,就如阿伯娶伯母時的照片般那樣的年輕;而且頭髮都是黑色的,沒有白頭髮,也沒有病容,長得很英俊、很帥!堂妹問末學:「阿伯怎麼會變得那麼年輕呢?」

堂妹又說,她看見阿彌陀佛的後面有好多好多數不清理金光頭(出家)的法師,都坐在蓮花上,蓮花的顏色都不一樣,有白色、紅色、咖啡色、紫色、藍色……因為 太多太多了,不知道要看哪一個。她又說:阿彌陀佛蓮花上有好多好多,很大顆的珠寶,閃閃發光,她想伸手去撿,但是阿彌陀佛馬上知道,向她搖手制止。堂妹 說:她一動心念想什麼,阿彌陀佛馬上知道,真是不可思議。

她看見一間一間的房子,與我們這世間的房子不一樣,都是用寶石蓋的,而且都會發光。堂妹跟阿彌陀佛說:「您住的地方好美,好漂亮,我也要跟您一道去!」阿彌陀佛揮揮手說:「妳的因緣尚未到,必須多多念佛!」

末學又問堂妹:「你有沒有看見阿彌陀佛那裏地上是鋪著黃金?」她說她看見的都是水,像海一樣廣大無邊。她覺得很奇怪,因為站在水上,不但不會沉下去,而且 可以在水面上行走。她一直很喜歡阿彌陀佛蓮花上的珠寶,遺憾沒能夠撿一顆回來,真是太可惜了!她說後來阿彌陀佛身上放出一道光明,照在她身上,全身感到熱 熱地;之後阿彌陀佛與伯父及眾出家法師乘著蓮花從西邊離去。

她睡醒後全身流汗,但覺得很輕鬆,很舒暢,原本堂妹因車禍導致胸口悶痛持續年餘的宿疾豁然而癒。又堂妹每晚睡到半夜,都會起來小解。可是堂妹說,夢見阿彌陀佛與伯父的那晚,竟然整夜都沒有起來。一覺醒來竟然是早上九點多。

堂妹從沒讀過淨土經典,也不知道西方極樂世界的殊勝莊嚴,但是夢中所見卻都吻合經典上所敘述的。我們聽了她的夢境後,都法喜充滿,歡喜踴躍;父親實踐生前的約定,來告訴我們他已經蒙阿彌陀佛與諸聖眾的接引,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了!(慶信    記)


隨佛遊歷  地獄淨土

我叫李玉平,是湖北省潛江市深河村四組人,我娘家父母都是念佛人,家裏設有佛堂,常有蓮友到家裏念佛。
今年三月三日,我與丈夫爭吵了幾句,心裏起了出外打工的念頭,就騎車到娘家,向母親要點錢作盤纏,再向阿彌陀佛稟告一聲。

我直奔三樓佛堂,向阿彌陀佛跪拜,雙手合十,口念南無阿彌陀佛。大約十幾分鐘,突然感到佛光從上往下直射兩手,從手指尖注入全身,一陣一陣的。我睜開眼睛,整個屋子都是光,光明將我籠罩著。

在光明中,我感到一尊佛把我引到一個城市上空,看見城中人來人往,一些人從上到下都是黑色(大概屬於業障深重的一類),有的人身上的黑影稍淡一點(大概是 業障較輕的),有的人有光照著他們(大概都是信佛念佛的)。我看到我丈夫全身都是黑的,他喜歡殺生,一些被他殺的生靈都跟著他;我曾做過四次人工流產,那 四個孩子都跟著他。啊!我恍然大悟:原來他得病,就是這些東西纏著他呀!

同時我看見整個城市上空都是烏煙瘴氣,黑霧翻滾,一片一片地籠罩著。

佛帶我來到一個集市,籠子裏面裝著雞鴨等生靈,它們都望著我,流著眼淚。

有一家做生意的,對顧客克扣斤兩,這時就顯現出他的心血淋淋地被挖出來;小偷偷東西時,手快,腿也快,這時就顯現他腳踩尖刀,手被砍掉;幾個婦女在講公婆 壞話,這時就顯現她們的舌頭被拔出;有的在酒店做三陪,這時就顯現一個大鐵柱子,燒得通紅,她們一抱上去就燒成灰,慢慢又變成人形,再抱,再燒成灰,循環 往復;還有兩個老人,做了好事,卻不得好報,原來他們前世害了很多人,這世行善,又求回報,愛向人顯示,所以仍然窮苦。

然後佛又引我到極樂世界。只見馬路都是用金子鋪著,河底也有金子,河裏的蓮花上有許多菩薩。我一抬頭,西方三聖對著我點頭微笑,全身光閃閃的,很高大,在半空中,距離我們兩、三米高,佛身須仰視才能看見。

早課、晚課時,許許多多的菩薩、往生的人都在聽阿彌陀佛講法。不遠處,有一個自然的分界線,那邊的人張著口聽經、說笑,但就是不能到這邊來。我想:大概又是一個層次的人吧?

看了這些以後,我自然打消了去城裏打工的念頭,發心請佛加持,給我智慧,去救度地獄的人們。忽然感到有人從我頭部抓出一團一團碗口大的又黑又髒的東西,然後又到心窩抓,全部抓盡後,我渾身輕鬆,神識從頭進入我的身體,感到從未有過的高興。

這時,我才想起前些天在家念佛時,忽然回憶前世,感到自己原本是一頭牛,主人家信佛念佛,那牛經常聽到佛法,死後投生為人,做了和尚;後來因一念之差,下 生轉世出家作了比丘尼,一次化緣時,竄出來一條狗,有一個少爺替我趕走狗,還好心拿食物給我吃,我心生感激,這世便嫁給了他。前生,熊口李家的祖宗們對我 特別好,我於是記住了那地方的景色,中陰便投胎到他家,做了他們家的女兒。

感謝阿彌陀佛給我指點迷津,今世讓我永脫苦輪,往生極樂!

(李玉平口述    蘇光鳳整理    二○○○年三月六日)


大悲蓮花  從胸飛出

宋居士,女,三十歲,專念阿彌陀佛。某夜夢西方蓮池,池畔有二菩薩,池內無數蓮花,青黃赤白皆有。花上標有蓮友之名,有相識的,有不相識的,多是花胎,亦 有少數開放。遍尋池內,無自己的蓮花,則有些擔心不能往生,當下見一寶蓮花從自己胸口飛出,落入池內。後即醒。(釋淨宗記錄)

【事證(二):念佛放光】

阿育大王  信佛因緣

《譬喻經》第三明釋迦牟尼佛光明相云:

佛滅百年,有阿育王。國內民庶,歌佛遺典,王意不信,念言:「佛有何德,過逾於人,而共專信,誦習其文?」即問大臣:「國中頗有見佛者?」

答曰:「聞波斯匿王妹,出家作比丘尼,年在西垂,云言見佛。」

王即出,往詣問曰:「道人見佛否耶?」

答云:「實爾。」

問曰:「有何殊異?」

道人曰:「佛之功德,巍巍難量,非我愚賤,所能陳之。粗說一事,可知殊特:『我時八歲,世尊來入王宮,即前禮足。頭上金釵,墮落在地,求之不得,怪其所 以!如來過去,足跡有千輻輪,現光明晃,七日即滅。登時金釵,與地同色,是以不見。光滅後得釵,乃知為殊特。』」

王聞歡喜,心煥開悟。略抄

《華嚴經》云:

一一毛孔現光雲 普遍虛空發大音
諸幽冥所靡不照 地獄眾苦咸令滅

《心地觀經》云:

以其男女追勝福 有大光明照地獄
光中演說深妙法 見佛聞法當成佛

《無量壽經》云:

若在三塗 勤苦之處 見此光明 皆悉休息 無復苦惱 
壽終之後 皆蒙解脫


晨起念佛  頂現圓光

民國七十三年(一九八四)秋天(月日已忘),與幾位同修在中北部的一座山頂上的寺院掛單一夜,早晨起來即在床上跏趺念佛(的早課極其單純:早晨一醒順便在床上打坐念佛,不誦經不持咒,坐多少時間便念多少佛。 )六點多下坐盥洗畢即到齋堂用早餐,餐畢正好七點,便與幾位同參道友來到大雄寶殿前欣賞山景。

此時晨曦破曉,山嵐氤氳,人影映落於山谷。其身影中的頂上有一圓形的光環,周圍與肩相齊,大小約直徑二尺左右。其光環具有多種色彩:顏色鮮艷,正如彩虹之絢爛;美妙亮麗,遠勝畫佛的圓光。

後面的同參一見而言:「喔!你來這裡放光啊!」遂即走入大殿,其光便隱。

這與「遠信念佛頂現圓光」頗有相同:同在山間,同在早晨,同樣念佛,同樣圓光。

【按】一句彌陀 不論緇素 不論善惡 不論信疑
只要稱念 不知不求 便有如此 光景現前
不論何人 常念佛者 頂現圓光 身現佛相
凡夫肉眼 雖不能見 法爾自然 有此道理  (慧淨 筆)


遠信念佛  頂現圓光

當我二十九歲(一九三○)的時候,和我的妻遠信住在赤城山,這時遠信是二十五歲。在某一日的早晨,她下山去,行走在田野間的當兒,沿路專心在念佛。這時太 陽剛上山,晨曦遍地,她偶然看看她自己的影子,發現頂上有一圈圓形的光,周圍和肩相齊,其大小約有直徑二尺光景。它發出燦爛的光輝,有不可形容的美妙,和 佛像背上的圓光相似。她心裡覺得奇怪,還是繼續一面走一面念佛,並且時時看她的影子,這個圓光依舊煥發著,她知道這是念佛所得的現象。於是,她試試看,停 止念佛而念世間的雜事,同時再看看影子,圓光就沒有了。因此就可知道,念佛最能發揮我們本有的光明,消除業障的黑暗。 (陳海量《可許則許》)


心念彌陀  身有光明
(念佛鬼敬)

海昌村民某,有老媼死,附家人言平生事,及陰府報應甚悉,家人環而聽之。某在眾中忽攝心念佛,媼謂曰:「汝常如此,何患不成佛道。」問何故?曰:「汝心念阿彌陀佛故。」問何以知之?曰:「見汝身有光明故。」

村民不識一字,瞥爾顧念,尚使鬼敬,況久修者乎?是故念佛功德不可思議。(蓮池大師《竹窗隨筆》)


念佛一聲  光十餘丈

桐城有二人,結伴為客。一死,伴葬之,攜資還其婦。婦疑,伴憤甚,往屍處陳祭、哭訴。鬼與伴問答如生前,乃同歸作證。

中途遇事,偶一念阿彌陀佛!鬼大喚:「何放光怖我!」更速轉數念,鬼懼曰:「汝一念佛,胸輒舒五色光十餘丈,眩我心目,不能復近汝矣!歸語我婦,令自來,當為汝雪冤。」

伴因此醒悟,出家為高僧。

嗟嗟!甫舉一念,光輪便舒。故壽昌大師云:「『念佛心,即是佛』也,豈今時念佛,他時成佛哉!」惜鬼不種善根,不聞佛名,故驚怖。倘本念佛人,仗此良緣,寧不頓超樂土耶!

(藕益大師《靈峰宗論》第六卷之三〈勸念佛序〉)


念佛一聲  陰曹現光

民國初年,諦閑老法師住持觀宗寺。門下有一僧人名志誠,平素很慳,多年來存銀洋多枚,甚珍視,朝夕攜之,不離身邊,以致影響其參禪用功。

一旦患病,為陰曹捉去,二鬼逼其自前殿搬銀至後殿庫房,搬了半天,又坐下來休息。志誠以自己生前,貪心未了,耽誤用功,現時人已死,有銀亦無用,甚悔之。 對被逼搬銀事,無心去做。稍後,二鬼來,見志誠工夫未做妥,甚怒,猛以膝頭撞之,志誠覺痛楚,隨應聲念「阿彌陀佛」一聲,頓時陰曹,全現金光,驚動閻王出 現,詢之,知為二鬼偷懶。又知志誠貪銀,被抓來做勞役,閻王斥之,二鬼遂將志誠放回。

志誠在世,死去半日復回,詳言陰曹事,知為心繫銀錠所誤,遂發心精進念佛,痛改前非,終獲修成。(大光法師《臨終助念法》)


念佛顯現  金光佛相

在婆羅州山打根埠,有人為邪祟所擾,善友們用錄音機念佛驅邪。初時,許多人跟錄音機同念,邪祟瞥見金光佛相,急去蹤,人遂清醒。後來時間已久,念佛人相繼離去,錄音機雖開著念佛,但邪祟來擾如故;可見以人念佛為上。 (大光法師《臨終助念法》)


每人頭上  都有光亮

我們常在神、佛的圖畫上,看見他們頭上都有一個大圓圈,這表示神佛頭上都有光。

當我十二歲,全家住在北平,我父親在華北機關做事,有一位姓黃的同事,是福建人,兩個人很要好。有一天,從上海來了兩位朋友,來拜訪我父親,正好黃先生也在,於是替他們互相介紹,並約定晚上,同黃先生一同到他們投宿的旅社去再聚聚。

晚上七點鐘左右,天色已經很暗,當時的北平,電燈還不普遍,路燈僅僅是一盞小煤油燈,掛在牆上的玻璃罩子裡面,光線十分黯淡。當我父親同黃先生走向那旅社 的胡同裡時,萬籟無聲,周遭無人,忽然黃先生大聲說:「徐先生在那裡,王先生也在後邊。」父親望前看,什麼也沒看見,覺得奇怪,再又走了一段路之後,果真 看見徐、王二位先生一前一後,緩緩地走過來。事後我父親問黃先生,何以他能在那種情形之下看見他們?

黃先生說:他從小就能看見每一個人頭上的光,他母親發現後,不許他說出來,他不輕易告訴別人,免得人家說他妖言惑眾。他說:「每人頭上都有光,但是光度、 大小、顏色,各不相同,凡是有權有勢的人,大都是紅光、紫光;清高正直的人,大都是白光、青光;貪污敗類的大都是黑光、灰光;其他的黃橙綠赭,都依照各人 的品德行為,各不相同,而且光度的強弱大小,也是根據當時各人的氣勢運氣,作不同的改變。」那天因為他在白天,已經看見徐先生和王先生頭上的光,所以到晚 上很遠的地方,就可以分辨出他們來。

據黃先生說:人的氣質有時候會改變,譬如說某人以前是好人,後來被壞人引誘,變成壞人,那他以前白而高大的光,就會變成灰暗而低小。所以他見過的人,立刻就可以辨別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對交友做事方面,給他莫大助益。

黃先生在張作霖大帥極盛的時代,曾經見過這位東北的土皇帝,他當時看見他的光,是三丈高的紅光。後來張作霖在皇姑屯被炸死的前一個多星期,他又有機會拜見 了一次。這次見過出來,他半天講不出話來,因為他很奇怪,張作霖此時頭頂上的光,只有五六尺高,灰暗且微弱。果然不久就得到張被炸死的消息。

黃先生既然把這個秘密說了出來,索性又把另外一件秘密道出,這也是我父親在偶然的一個機會裡發現的,對這件事黃先生更是諱莫如深。

事情是這樣的,有一天,我父親同黃先生一起赴宴,返回時,走過一條冷清的街上,兩個人默默無言地走著,黃先生忽然大笑起來,我父親看看四周,並沒有什麼可笑的事,於是緊迫追問,黃先生才照實說了出來。

他說,鬼是極端勢利眼的,但是鬼的勢利眼跟人的勢利眼不同,人是怕權大勢大的,而欺侮老實善良的。鬼卻是怕心地善良、忠厚正直的人,鬼看見他們,就很尊敬 地讓路,或是很小心地站在遠處等候,要是遇見有權勢或是欺壓善良的人,鬼就會戲弄他,或是連絡眾小鬼嘲笑他,在他背上畫個烏龜什麼的,弄根繩子給他做辮 子。

方才他們走路的時候,有一位正直規矩的人在走路,一位小鬼看見他來了,就趕緊讓路,靠在牆邊上等他過去。正巧這時候,那個行路的人鞋帶鬆了,於是把腳蹬在 牆上結他的鞋帶,正好一腳蹬在小鬼的身上,小鬼當時驚駭得手舞足蹈,跑又跑不掉的樣子,實在好笑,所以不知不覺便笑了出來。 (一九九二.二.六《聯合報》 陳克立)


彌陀文字  觸字見光

經中曾言:「六根互用」,即眼睛不只能看,也能聽、能嗅、能嚐、能覺、能知;耳朵不只能聽,也能看、能嗅、能嚐、能覺、能知等等。這是神通境界,凡夫不能。然而在特異功能(超能力)人士當中也有能以耳朵看字,或以手指識字的。

台灣大學李嗣涔教授、中央研究院王唯工教授及其他幾位大學教授,近幾年來以科學方法及儀器測試具有手指識字的三位特異功能的小朋友,經過數百次的測試,證明他們都有手指識字的能力。

其測試方法是將文字或符號、圖案等,寫或印在紙上,將紙包紮密封,然後交給這幾位小朋友以手指接觸,使其感知裡面是什麼字,或何種圖案,同時以儀器測試其手掌、手臂及腦部的反應;讓人驚奇地這三位小朋友都能在幾十秒或幾分鐘內,百分之百正確無誤的以手 「看」出。

一九九九年八月底的幾天測試當中,曾有教授寫上「佛」字交給他們以手辨識,奇特的是此「佛」之一字在他們的腦中所浮現的不是「佛」字,而是一片很亮的亮光,光中有一個人,甚至還能聽到餘波蕩漾令人舒暢的宏亮笑聲,也看到和尚、寺廟等;而以注音符號所寫的 「ㄈㄛˊ」,或以英文寫的「Buddha」(佛),也只看到亮光一閃,而看不到字跡。若是其他的字或圖案,則是直接看出是某字或某種圖案,既無光也無聲。若是與佛字連接在一起的詞句,如 「佛山」、「佛米級」、「比佛利山莊」、「埃佛勒斯峰」等,結果只看到上下的字,而佛字看不出,佛字的地方是一片亮光,甚至佛字附近的字也被光明遮住而看不出。若是特有佛名,如 「阿彌陀佛」或「藥師佛」、「彌勒佛」等,則已更超越,只有光明,再無人形;尤其辨識「藥師佛」時,也有「像中藥的味道」。當中有以「鬼」之一字給其中一位辨識,當她摸著紙條時便說 「一片黑」,過了一分鐘又說「很暗的紅黑」,半分鐘之後看出來是一個「鬼」字,並皺著眉頭表示,剛才一直感覺很冷、很不舒服。

(以上測試發表於李嗣涔教授所著《難以置信── 科學家探尋神秘信息場》)

這幾位小朋友是否真有特異功能所謂的第三眼,或外靈附加,姑且不論。然而此番測試,竟讓幾位科學家們驚奇、讚歎、感動,心情興奮,思潮澎湃,可謂大開眼 界,歎未曾有,頓使整個實驗室的氣氛熱烈起來。想不到佛教中神聖字眼或特殊音節,有其神奇力量、殊勝功能;凡夫肉眼以為白紙黑字,毫無奇特,但在特異功能 (或靈界)的「第三眼 」中,則是燦爛的光明或莊嚴的異像,透露、證明出在我們所熟知的世界之外,還有佛世界的存在,而其「佛名」是進入佛國的通道。

經中常言「佛皆有熾盛光明」,所謂「佛佛道同,光光無礙」;其中特別讚歎阿彌陀佛的光明是「最尊第一,諸佛光明所不能及」。

與「佛名」接觸,明亮、溫暖、舒服。

與「鬼」字接觸,則相反地,頓覺一片黑暗、陰冷、很不舒服。

是故,眾生憶佛念佛,其身便有佛光;現生能啟發本有智慧,消除黑暗業障;臨終往生淨土,同證無量光壽。

【按】彌陀光明 最尊第一 諸佛光明 所不能及
佛光所在 能除戾氣 解冤釋結 轉惡成善
若在三塗 見此光明 無復苦惱 皆蒙解脫
鬼神之處 不祥之地 應置佛名 以度幽靈  (慧淨 筆)

【事證(三):念佛往生】

拼命念佛  化解群鬼

北通州,王鐵珊者,前清曾作廣西藩台,其時廣西土匪甚多,彼於作兵備道時,即設計剿滅其黨,所殺甚多。

四年前得病甚重,一合眼即見在黑屋中。其屋甚大,又甚黑。其鬼無數,皆來逼迫,遂即驚醒。久則復合眼,其境仍如是,復驚醒。三晝夜不敢合眼,其人已奄奄一息。

其妻因諭之曰:「你如此怎麼樣好?你念『南無阿彌陀佛』吧,念佛總會好。」

鐵珊一聞此言,遂拼命念。未久,即睡著,遂睡一大覺,了無境界可得,而病亦漸漸痊瘉矣。因長齋念佛。

鐵珊前年與陳錫周來山,親與光說耳。

(《印光大師嘉言錄》二乙)

【按】王鐵珊者  位居將領  一聲令下  萬靈喪命
只有造業  不信佛法  不知教理  亦未皈依
病重身危  群鬼現前  三日不眠  命在旦夕
參禪悟道  打齋拜懺  斯等修行  緩不濟急
只有念佛  不可思議  一念彌陀  群鬼遠離
再念彌陀  當夜安息  念念彌陀  重病痊瘉
不問善惡  不問信疑  圓頓簡易  無法能比


彌陀度化  蜈蚣業障

民國九十二(二○○三)年農曆八月的一天,我突然感到全身乏力,連說話都沒有力氣,便到醫院做檢查。西醫檢查結果一切正常,沒有毛病;中醫脈診則為精氣神 衰弱,吃了一個多月的中藥也無效,病情反而越來越嚴重,每天無法工作,只能躺在床上,非常痛苦,心想:我這輩子難道就這樣完了?

到了九月二十七,我突然想到:既然吃藥無效,莫非是業障使然?於是就前往員林蓮社請教鑒因法師,向法師報告我的狀況:「全身無力,眼眶發黑,西醫檢查無 病,吃中藥又無效,虛弱得整天躺在床上,似睡非睡的時候,常看見兩隻大約十幾公分長的蜈蚣在身上爬,突然驚醒,才發現原來是做夢。」

師父聽完後便為我加持,也為夢中的蜈蚣三歸依,又教我每天早晚念阿彌陀佛聖號各一個半小時,一天總共三小時,念滿四十九天,迴向冤親債主。

我平時沒有念佛的習慣。聽了師父的開示,如同獲得一帖良藥,回家後就開始念佛。

說也奇怪,每次念佛後,就有精神工作了(我從事服裝訂做生意),體力也逐漸恢復。到了第十九天,心裏想答謝阿彌陀佛,可是家中沒有阿彌陀佛像,於是又前往 員林蓮社,恭請西方三聖像。當天禮佛時,我告訴阿彌陀佛:「如果夢中的蜈蚣業障是真的,懇求阿彌陀佛慈悲,為我做主,讓我把念佛功德拿來迴向,希望能夠化 解宿業。」

大約三個鐘頭之後,功課做好了,我去上廁所,馬桶內竟然出現一隻十公分左右的蜈蚣,我頓時愣住了,馬上叫丈夫過來看,他也非常驚訝。當時我們做了很多推 想:「該不會是真的有蜈蚣爬到我身上、在我上廁所時掉入馬桶內吧?可是在彰化市內,又不是在鄉下,而且我一直都待在家中,沒有出門,哪來的蜈蚣呢?」又 想:「該不會是夢中的蜈蚣吧!」

一個多鐘頭之後,馬桶內又出現另一隻更大(約十五公分)的蜈蚣,真是不可思議!

就在我恭請西方三聖像的當天,竟真的出現兩隻大蜈蚣!

之後,我每天早晚功課不斷,到十月十七,剛好四十九天,功德圓滿,我的體力也完全恢復了。

念佛方能消宿業── 感謝員林蓮社鑒因法師的開示。

惟願每位眾生都能念佛拜佛,消業障,增福慧!

南無阿彌陀佛!

(侯秋東《活生生的感應》 妙靜    記    二○○四年元月)


念佛不斷  鬼退病瘉

人的疾病,多是業報的關係,在業報沒有完盡的時候,假使要求其早日痊瘉,就非求佛力保護不可了。世上很多中外名醫沒法醫治的危症,因祈禱佛菩薩而獲得痊瘉的事實,如最近邵聯萼君也因念佛得救。

邵君是杭州人,年十九歲,在上海患著重症,到寶隆醫院去治療,經醫師診斷以後,說他這病是沒有希望了。

在進院後第七日的夜裡,他忽然看見牛頭馬面,夜叉小鬼,搖搖擺擺地直奔向他的床邊而來。這時室中電燈很是明亮,而他的神志也很清楚。他知道這是來捉他的, 他是將死了,於是鼓足勇氣坐起身來。後來再一想,既然有鬼神,一定有佛菩薩的。就想起『南無阿彌陀佛』六個字來,隨即大聲地念起來。

當他一念之後,許多的鬼怪突然都給他嚇退到數步之外,不敢走近身來。邵君覺得這六個字有不可思議的效力,能夠退卻鬼的襲擊,於是誠心誠意地不斷的誦念著。 因為小鬼捉他不到,後來閻羅王也親自出馬來了。他是身穿綠袍,頭戴平天冠的。然而他也被佛號擋了駕而不得近身。

邵君看見佛力這般偉大,更加放膽的高聲地念起來。院中的醫生們,以為他的聲浪妨礙其他的病人,就來勸阻他不要再念,而邵君在這生死關頭怎肯停止呢!後來醫 生沒法,祇得把他搬到另外一間病房去住。邵君仍繼續著在念佛。這樣經過了將近五日,他忽然看見有一顆金光,如流星一般從他的面前落下來,自上而下,漸次的 由小而大,頃刻照耀遍滿大地。在光中,有一位金身的佛,卓然地佇立在空中,足下有金色雲一朵,佛身上更放射著光芒,左手持著數珠,右手合指放在胸前,對著 邵君在微笑。慈顏喜悅,態度很是可親,原來就是阿彌陀佛啊!這時那一群鬼怪不知在什麼時候都消失了,後來佛身也就隱去了。

邵君既然親見阿彌陀佛的降臨,他是更加興奮了。病苦已經消失,第二日就出院,身體輕快康健已經恢復常態了。

(陳海量《可許則許》)


專行念佛  自在往生

吳九妹,江蘇張家港塘市鄉湯聯十四隊人,八十三歲。從小篤信佛法,隨母吃齋念佛。一九九二年農曆十二月現微疾,囑女兒朱惠琴叫在外地的哥和侄子一定要在十五、十六、十七,三天中回來。

十五日那天,兒子、孫子都回來了,她高高興興地和孩子們聊天。十七日,她告訴女兒:「今天你早些燒中飯,我中午要往生了。」女兒十點鐘就去燒中飯了,兒子 和孫子在床前陪奶奶說話,她叫孫子念阿彌陀佛。不一會,她叫孫子去叫姑媽進來。女兒惠琴走進房間,她伸手跟女兒打了個招呼,就瞌然長逝了。

(二○○一年三月    朱惠琴口述    錢玉英筆錄)


跟著婆婆  步伐前進

我婆婆一直住在臨海縣城把酒營老家的一間小屋裡。她為人和藹可親,善良慈祥,和鄰居關係很好。我和她獨生子老張結婚已三十年了。我倆在杭州工作,有時在春 節等假期裡隨丈夫回家探望婆婆。我倆買些雞魚等葷菜請婆婆吃,但她總讓給我們吃,自己只吃點鹹菜豆腐等蔬菜,那時我還認為婆婆太儉樸了。婆婆平時很少說 話,也不和我們多閒聊世俗事,對一個小孫子也平平淡淡,只管自己默默地微動著嘴唇(當時我不知道她是在念佛)。

一九八六年也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婆婆,發現婆婆的籃框中放著香燭念珠等,這次我才知道婆婆是一個一心念佛的老太太,從中發覺她在行住坐臥時也不斷的在念「南無阿彌陀佛」聖號。

八七年婆婆八十二歲了,十二月中旬,突然從臨海打來個長途電話說:「婆婆病重叫老張馬上回去。」我丈夫趕回老家,看到母親精神很好,全無病態,但婆婆卻認 真地對兒子說:「自己在世的時間不多了。」並很有條理的將後事作了交待。兒子看看母親身體確實和以往一樣健康,認為是老年人多心病在胡扯瞎說,就安慰了她 幾句。因為來時匆促,單位工作未作安排,打算第二天乘頭班車回杭州,母親也點頭同意,並叫他早些去睡。

第二天早上,突然鄰居花姐趕到招待所對老張說:「她見婆婆房門沒關,就拿了一碗粥進房去請婆婆吃,哪曉得婆婆坐在床上已經去世了。」

我丈夫急忙回家,只見他母親坐在床上,衣服穿得整整齊齊,面色紅潤,表情安詳,是一付「往生極樂的瑞相」。

八八年我也開始信佛,明知一心念佛能往生西方,了卻生死。那時我總認為念佛是不識字齋公齋婆們走的路,自己上過大學有文化,不能和燒香念佛老太一樣,應該 爭取高級。於是打算修持上乘的禪宗法門,平時也看些禪宗書籍,研讀古德語錄。但既無明師,又不切實用功,只是一天天的蹉跎歲月。眼看婆婆的身無病苦,心不 貪戀,預知時至,真人真事的往生瑞相,時時給我敲響警鐘。《文鈔菁華錄》又在鞭策我、鼓舞我、引導我修持淨土法門。印光大師指出「末世凡夫,欲證聖果,不 依淨土,皆屬虛妄」等等指歸淨土的開示,真如一盞盞明燈,破我愚昧。

現在我深信持名念佛是三根普被的,我決心跟著婆婆的路走,不驕不躁,誠心持久地向西方極樂的方向邁進。(陳培佑)


預先辭行  安然坐化

民國十二年(一九二三)春,愚因事赴津,寄居某顯宦家。其夫人本不信佛,忽設佛堂,早晚燒香,訊其好佛之由?夫人告云:月前同鄉陳氏,來舍辭行,云明日下 午三時,將歸極樂。屆時親至陳宅送行,以為無病生西,恐係魔語。至下午三時,道友密集,陳氏沐浴中坐,大眾環繞念佛。纔片刻,覺異香撲鼻,為平生所未聞 者。三時將終,陳氏果然安然坐化,面目如生。目睹靈異,故信佛耳。 (何侃如《現代念佛往生親見親聞記》)


密行專至  坐化示眾

民國十三年(一九二 四)夏,愚在北京極樂庵,聞人云某胡同,有某老居士,平日人皆不知其為修道者。一日家人見其持多函付郵,不解其意,隔日大雨,多數老友,冒雨早來。家人問 來者何事?客皆出信示家人,云尊翁函約余等來送往生,何故汝等不知?兒孫驚異作色曰:老人清晨食粥無恙,頃回房中。遂相邀至老人榻前,見其趺坐床上,安然 化去,面目如生。(何侃如《現代念佛往生親見聞記》)


念佛決生  佛光垂照

民國某年,安徽潛 山,王銀匠,晚年築茅蓬於山頂,獨居念佛,日夜不輟。常下山向路人說法,云「念佛決生極樂」。一日遠近居民,咸見茅蓬起火,民皆嘆惜,以為王銀匠念佛善 因,不應遭火災之報。其好事者,登山察看,既達山頂,見西天佛光垂照,茅蓬籠罩光中,就小窗窺之,見王銀匠趺坐床上,已氣絕多時矣。

(何侃如《現代念佛往生親見親聞記》)


鬼卒退去  聖眾來迎

劉居士,男,天津人,家居萬德莊。平生雖知佛法,但未常念佛,且造殺業至多。

本年三月中旬病危,其夫人信佛,請來淨友助念。自上午十時念至晚上十時許。

中有天眼者,見有黑白無常,手拿金牌出現床前,但在佛號聲中漸漸退去。助念領頭人關居士代為病人佛前懺悔,祈佛接引。

助念至二點時,關居士即見佛光照臨,阿彌陀佛、西方聖眾現身,助念者皆跪下頂禮,高聲念佛,劉居士即在助念中隨佛乘蓮而去。

當靈車送往火葬場時,大家都聽到靈車上有念佛聲,初以為是念佛機在念,後來才知道並沒有念佛機,真是不可思議。(天津市河東居士林供稿)


臨終冤現  念佛往生

龍海市角美鎮王江村農民郭亞章,今年六十歲,農曆閏八月二十六日在念佛聲中安詳往生西方淨土。

他自幼務農,近三年成為養魚專業戶,經常發胃病,今年身體更衰,去醫院檢查,發現是晚期胃癌,就在家吃藥調養。

八月間病情惡化,肚大如鼓,疼痛得雙眼圓睜,脾氣凶野如虎,每二小時必打一針止痛針,還自說見到海底怪物,其妻也常看到門前有已故的怨鬼探頭張望。

幸遇念佛善知識,勸他念阿彌陀佛。若壽命未盡,可早日健康;如壽命已到,可求佛接引往生西方淨土。他聽了很高興,接過念珠開始念起阿彌陀佛名號來,家屬也幫助他同念。

自念佛後,病人自覺痛苦減輕,止痛針每天只打兩針。不再見到海中魚怪,神情安寧。念到第五天,能輕鬆地下床找食物。

見到懸掛的三聖像閃閃發光,自知往生時間已到,在床上趺坐合掌(他一生從無此舉動),張開的嘴慢慢合上,面上出現微笑,安詳逝去,如鼓大的肚子也扁平了。

八小時後,全身冷透,頂門猶溫。沐浴更衣,全身骨節柔軟,面貌如生,臨終種種瑞相,證明往生無疑。

一個月後,家屬皆夢見他在三聖佛後來安慰他們。

(一九九五年十一月二十五日    林宇川記)


十念必生  感佛來迎

江蘇省高淳縣鳳山鄉東村,有居士名朱寶華,介紹該處有一中學教師名韓有才,年四十一歲,其母弟均為佛教信徒,而其本人卻不信、不謗。後被胃癌折磨致生命將結束時,翻然醒悟。

有人勸其念佛,彼即受勸,並說:「要麼不信,信即不疑。」於是自知不起,靜心念佛。彼已臥床不起,忽要起來,人問何故,彼云:「佛來,躺著不尊敬。」並問:「你們不見嗎?」言畢約五分鐘即逝去。

以至心故,感佛來迎,此即證明臨終十念得生極樂,非虛語也。

一九九一年農曆十二月十二日二十二時之事。(真慈法師供稿)


臨終助念  蒙佛接引

胞弟谷端和,為人忠誠老實,樂意助人,但未聞佛法,從未燒香禮佛。一九九二年一月十五日,電報促我:「弟病重速回」。

一月十八日下午五點,見到弟弟,我先講西方極樂世界概況,後叫他專心念阿彌陀佛聖號,並在旁助念。

十九日上午十一點,弟弟突然說「來了!」

我問:「誰來了?」

弟說:「阿彌陀佛。」

午後兩點鐘,他又對弟妹說:「我要走了,明天夜裡兩點,阿彌陀佛來接我。」弟妹留戀他,不願他走。他說:「不走不行,我在世間受罪實在受夠了。」說完照舊念佛。

次夜十二點鐘後,我們一家人注意鐘錶的指示一點四十分,我弟要換衣服,我想這是關鍵時刻,來不及換。我立即回答他:「這些事你不要管了,我會安排好的,你只管專心念佛,跟著阿彌陀佛走吧!」並告訴他從有聲念轉為無聲念 (我仍在旁助念)。到兩點正(一分鐘也不差),我弟左眼下微微一動,停止了呼吸,走得安詳極了。(河北保定北市區市府後街一三號    谷端琴)


你佛給我  我就好去

無錫近來念佛者甚多,一人會做素菜,凡打佛七皆叫他做菜,彼日日聽念佛聲。後其子將死,即曰:「我要死了,然不能到好處去,你把你的佛與我,我就到好處去了。」

其父云:「我不念佛,那有佛?」

其子曰:「你佛多的很,你只要說一聲,我就好去了。」

其父曰:「那隨你要多少拿多少。」其子即死。

自謂「素不念佛,何以有佛?」明白人謂:「汝做菜時,所住之屋,近念佛處。日日常聽大家念佛,故亦有大功德。」

此係無心聽者,若留心聽,功德更大。念經則無有重文,不能句句聽得明白;即留心聽,亦難清楚,況無心乎。可知念佛之功德殊勝。

(《印光大師文鈔》第五冊,三○七九頁)


重犯念佛  彌陀來迎

我是台中監獄「戒護科」主管,是皈依三寶佛門的在家弟子。

二年前本監函文敦請台中佛教蓮社蔣老師蒞監弘揚淨土佛法,於是念佛風氣油然而生,阿彌陀佛法喜彌漫監內各角落。

去年十二月間,有位受刑人林異思,后里人,年齡七十歲;年青時誤入歧途,一生歲月大部在監獄度過。犯有殺、盜、淫等數罪,可說是前科累累的重犯。當時又因 犯妨害風化罪名被處數年有期徒刑,入監服刑中,因為年老體衰,罹患嚴重腎臟疾病。胡典獄長菩薩心腸,即派主管戒護至台中醫院住院治療,其費用完全由本監負 責,且囑戒護主管悉心照顧。

林姓難友雖未皈依佛門,卻因蓮社蒞監弘法之故,耳濡目染之下,平日大家碰面也彼此合掌問訊念一句「阿彌陀佛」結緣。有道是「佛法如蜜,中邊皆甜。」斯之謂也。

一天中午本人奉派到台中醫院看護林難友,護士小姐告以病情轉急,有生命危險,必須通知其家人前來照料。惟林難友孑然一身,無妻無子,只有自己盡心照顧,幫 他更衣餵食,服侍湯藥,更一邊代為念佛迴向。約一點鐘左右,林難友迴光返照,由昏迷中清醒過來。我乃依照蓮社「飭終須知」一書方法,開導他念佛求往生,且 述說唐朝屠夫張善和念佛往生及阿彌陀佛四十八願王的事實,以增其信心。

起先林難友業障深重,又因家人都沒來探望,一時悲從心起,眼淚汪汪,哭個不停。一會兒,突聽他嚷叫著:「有鬼!有鬼!我不去!不去!不要抓我!」目睹此 情,知道他業報現前,地獄門開,於是以嚴肅口氣大聲告說:「你平日作惡多端,惡報臨頭,致有地獄鬼卒前來拘捕。若不速懺悔念阿彌陀佛,哀求阿彌陀佛慈悲接 引往生西方,更待何時?主管我為你助念,再不覺悟,鬼將纏身,無法脫困。」一方面教他念佛,更將隨身攜帶的蓮社結緣小張西方三聖佛像置於林難友面前,以加 強他憶佛印象。

佛法不可思議,林難友宿世善根靈犀而現,在此生死緊要關頭,他竟能聽從勸導,喃喃出聲念起阿彌陀佛聖號。本人更義不容辭,引導助念,一時間阿彌陀佛迴盪四週,一片祥和。

約一柱香光景,我問他如何呢?他斷續回答說:「鬼不見了……阿彌陀佛來了!阿彌陀佛來了!」最後只見他面含微笑,了無痛苦而去世。去世後面目栩栩如生,一副安詳狀,且身軀柔軟自如,種種瑞相令人讚歎。

一般受刑人住院醫療,都要戴腳鐐,林難友也不例外,於是跟另一位蔡姓主管為他卸下戒具。心中默禱:「林難友,你若往生西方,則腳鐐二下即開以為見證。」念 佛感應不可思議,平日必須費九牛二虎之力,且要將人犯扶正坐好,用鐵鎚鋼刃不停猛擊才能卸下的囚具,竟然不費吹毛之力,在病床上一個過世者的腳上輕敲二下 就拿了下來。怪不得一旁的蔡主管打趣說:「這都是阿彌陀佛的功德。」另一負責善後工作太平間年大先生也嘖嘖稱奇道:「從未看過死人這般好相,何況犯人!真 是彌陀保佑。」

以上乃是一個一生作惡多端,臨終懺悔念佛,蒙佛接引往生的真實故事。故當深信淨土法門,萬修萬人去,勿再心存懷疑,或自卑具縛凡夫遑論往生之語。並懇切奉勸其他同修,切莫輕視「三根普被」、「帶業往生」的殊勝淨土法門。

(一九八五年六月《明倫月刊》一五六期,歸淨    作)

【按】無邊苦海 回頭是岸 千年暗室 一燈能明
既知彌陀 憐愍惡人 救度苦機 得救有望
當生感恩 痛自悔責 學佛大悲 自行化他
若無正信 心懷僥倖 安心造惡 將更沉淪
惡人應當 以此為藥 不可誤解 反成病根
又:
在娑婆時 雖謂帶業 若生西方 無業可帶


臨終念佛  度十餘冤魂

普吉尼師,臺灣人。在家時喜歡惡口罵人,與大眾結惡緣。後來,在新竹青草湖靈隱寺出家為尼,有一天忽然雙目失明。

七十多歲,又患病,全身腫脹,前往無上禪師閉關的金剛洞,哭訴請求說:「我將要死了,請師父您救我脫離苦海。」

無上禪師回到寺院,看到她的寮房,屎尿骯髒,臭不堪聞。普吉尼師日夜時常哀泣呼號,說她被十餘人毆打,並且呼叫出冤魂的姓名。

她俗家的弟媳婦來探病,無上禪師問:「妳大嫂所叫的姓名,妳認識嗎?」答:「知道!都是被大嫂年輕時害死的人。」難怪那些冤魂,毆打她而使其全身腫脹,皮破血流了!

無上禪師於是為她打掃一間空房,床中鑿開一個洞,下面放置一個桶子,可大小便。

普吉尼師仍哀泣呼號如前,並將頭面鑽入洞下的便桶。無上禪師便善巧開示說:「妳要念阿彌陀佛,求生西方淨土,才可離苦得樂。」普吉尼師回答:「眼前一片黑暗,我不會念。」

禪師說:「妳跟隨我念。」

大約念了一小時左右,忽然出現笑容說:「現前已一片光明,那十幾個冤魂,還站在那個地方笑呢!」

那十幾個冤魂,馬上附在普吉尼師的身體,借其口說:「感謝師父您的慈悲,一個罪大惡極的盲老人,竟然度了我們十餘人出苦。」

禪師說:「冤可解不可結,你們也應該隨著念阿彌陀佛,帶業往生,才能脫離生死大苦。」並囑咐普吉尼師再虔誠地跟隨他念佛。

又念了一個多小時,普吉尼師說:「現已滿天光明,雲端上有白衣聖眾,接引我們去西方極樂世界。」接著合掌向天空微笑,安詳而往生。全身的腫脹尿血,隨即消失轉為清淨,毫無臭氣。

(念佛感應見聞記、淨土聖賢錄)

【按】臨終苦逼 冤魂現前 何法能救 唯靠佛緣
但教稱名 佛光照護 身心安穩 自他皆度
若不念佛 必墮地獄 輾轉三塗 求出何期
念佛功德 不可思議 皆是彌陀 大悲願力


彌陀聖號  度九六牛魂

九十六牛魂:是四川南部劉淨密居士家的女傭聶嫂宿世以前所殺之牛。聶氏:四川人,自出嫁後,常被鬼怪作弄,每年必定發作數次,苦不可言。

民國二十一年(一九三二)二月,幫傭於劉家,忽然生大病,全身起紅疤,痛癢萬分,心中痲癢想要尋死。於是就要外出尋河投水自殺,被大眾攔阻,好像瘋狂的樣子,大唱殺牛之慘歌,聲音清脆成韻,喧鬧不休。

劉淨密居士前往詢問何故?答云:「老爺寬宏大量,我不是聶氏,是她遠世以前在萬縣為屠夫時所殺的牛。現在來此向她索取性命的,有九十六頭。」

劉淨密告訴牠們說:「你們真是大糊塗,實在是由於你們先殺她,然後變成牛而被她殺。否則,她為何這麼巧只殺你們九十六命呢?現在忘記你們先殺過她,只記得她曾殺你們,如此輾轉尋仇,名曰苦輪。永遠相殺不休,究竟有何好處呢?」

牛曰:「若是這樣,我們實在錯了。但我們脖子下,血還淋漓,痛苦尚未停止,由此痛苦而想到來源,生起報復之想。」

劉淨密說:「這個不難化解。」即命僕人取茶水半杯,持誦甘露咒三遍,叫她喝下去,她的手無法彎曲,說:「牛的蹄足怎麼能拿著杯子呢?」於是叫僕人為她灌下去。

才喝下去,高興地說:「真是好神妙之水。」

撫摸她的喉嚨說:「已經痊瘉了!」

又撫摸她的手說:「蹄已經脫離了!」

再撫摸她的頭說:「角已經沒有了!」

慶幸之餘,向著虛空說:「告訴你們,如再叫我牛王菩薩,將不容你了!」

劉淨密接著為說無明輪迴時痛苦的情況,又讚歎彼極樂世界的安穩快樂,永免苦輪。並問牠們說:「你們願往生嗎?」

回答說:「既然如你所說,為何不願意呢!但我們罪障深重,怎麼能去呢?」

劉淨密說:「你們能發願念佛,欣喜羨慕彼極樂世界,我當為汝等請阿彌陀佛,前來接引你們,好嗎?」

回答說:「很好!很好!但我們長久處於飢餓,願賜一些食物。」劉淨密就答應牠們,即以潔淨的杯子盛裝清水及飯,誦變食咒七遍,灑在竹林中。沒隔多久說:「我們吃得很飽滿」,而歡喜致謝。

劉淨密隨即於後窗空地,燃香燭,恭請阿彌陀佛,再為念往生咒、《心經》、大悲咒、及佛菩薩名號。

她說:「你們快看,阿彌陀佛一請即到,高立於窗外,金身丈六,諸位快快收拾,隨佛去也!」

此時劉妻汪志西在室內,問說:「你們見到淨土嗎?」答曰:「見!」問說:「什麼樣子?」即詳細地說明其所見到的景象,皆符合於淨土經典。

牠們臨走時至誠的感謝,說:「此番盛意,令我們多世的沉冤,一朝冰釋,我們擾亂她多年,使她常常受苦。如今仰仗阿彌陀佛來迎接,往生西方淨土;聶氏她這個 人,還希望您慈悲,勸她念佛,同生西方。他日老爺太太往生西方淨土時,我們一定隨佛來迎接,並將今日念佛功德,奉還自受。」說完後就寂靜下來了。

不久之後,聶氏醒過來,問她,她說:「我如同在睡夢中到了城裡,走到西街,看見群牛以凶惡的態度朝向我,群牛的脖子下流著血,尤為可怕。正在緊張害怕之 間,聽到老爺的聲音,境界忽然改變,平坦的地面及茂盛的樹林,清新雅緻適合遊玩,忽然聞到飯香逾於平常,群牛吃飯於樹林中,跳舞歡樂。其他的就不太明瞭 了。」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鬼祟,而聶氏也長年吃素了。

劉淨密於民國二十三年(一九三四)春天,在西康出家,法名慧定,這是在出家之前所記載的。(《皆大歡喜》第一集、淨土聖賢錄)

【按】不論善惡  不論諸緣  一稱佛名  佛即現前
凡夫肉眼  雖不能見  鬼有五通  自能明辨
救度苦機  是佛本願  主動平等  絕無條件
願生者生  稱念者生  有此信心  一念即生

法照大師偈

彼佛因中立弘誓,聞名念我總迎來;
不簡貧窮將富貴,不簡下智與高才;
不簡多聞持淨戒,不簡破戒罪根深;
但使回心多念佛,能令瓦礫變成金。

此界一人念佛名,西方便有一蓮生;
但使一生常不退,此華還到此間迎。

如來尊號甚分明,十方世界普流行;
但有稱名皆得往,觀音勢至自來迎。

彌陀本願特超殊,慈悲方便引凡夫;
一切眾生皆度脫,稱名即得罪消除。

凡夫若得到西方,曠劫塵沙罪消亡;
具六神通得自在,永除老病離無常。

西方進道勝娑婆,緣無五欲及邪魔;
成佛不勞諸善業,華台端坐念彌陀。

五濁修行多退轉,不如念佛往西方;
到彼自然成正覺,還來苦海作津梁。

萬行之中為急要,迅速無過淨土門;
不但本師金口說,十方諸佛共傳證!

十惡五逆至愚人,永劫沉淪在久塵;
一念稱得彌陀號,至彼還同法性身。

(錄自《五會法事讚》)

不論如何

不論如何,彌陀本願,猶如金剛,永不改變。

不論如何,彌陀念我,如母憶子,永不捨離。

不論如何,彌陀時刻,與我同在,永不嫌棄。

不論如何,造惡眾生,需要彌陀,本願救度。

不論眾生,如何污穢不淨、虛假諂偽,彌陀救度,永不改變。

不論眾生,如何貪愛瞋憎、愚癡狂惡,彌陀救度,永不改變。

不論眾生,如何罪深障重、苦惱強盛,彌陀救度,永不改變。

不論眾生,如何五逆謗法,缺乏修行,彌陀救度,永不改變。

因有本願,使人安心,使人希望,使人善良。

因為不論如何,不論如何,

南無阿彌陀佛都必救度。

南無阿彌陀佛都必救度。

--節錄自《慧淨法師書信集》附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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